“徐統領,蒙元的偵騎喜歡在傍晚出動,向我方境內滲透,并伺機截殺信使和斥候,襲擊在半途宿營的輜重隊”郝福看看天色,又看看周邊地形,有意放慢馬速到徐宏馬前道。
“郝副尉的意思是我們要離開大路,轉入山中小路避開蒙元的偵騎”徐宏皺皺眉問道。
“卑職的是意思是我們應該就近宿營暫歇,避開蒙元的偵騎,待他們過后再尋隙通過,以免發生沖突”郝福搖搖頭道。
“你們斥候就是如此避戰的嗎”徐宏輕笑道,“我們的時間很緊,必須要在明日午時前趕到檀州”
“徐統領此言差矣”聽其言語有輕視之意,雖沒有爆發,卻也略帶怒意道,“斥候乃是軍中的匕首,而非刀尖,我們的任務是將敵情帶回軍中,不是無腦的呈一時之勇。當然在必要的時候我們亦會與敵以命換命,截殺入境刺探軍情的敵方偵騎,而今自開戰以來,只我們師的斥候就已經損失過半。”
“呵呵,郝副尉勿怪,我只是擔心汝等會逞匹夫之勇,耽誤了事情。”徐宏不怒反笑道,“那郝副尉以為我們當在何處打尖”
“卑職不敢”郝福悶聲道,“前方河谷右岸又一片樹林可以藏身,隱蔽戰馬。日前我們師斥候營聯合它部斥候在此設伏襲殺蒙元一隊偵騎,所以他們會規避此處。”
“好,那我們便在樹林中暫歇待機”徐宏略一思索點點頭,接受了其的建議道。
“是,卑職去前方引路”軍中階級森嚴,郝福有氣也不敢犯上,但惹不起躲得起,他敬禮后應聲道。
“不要生氣,他在御前待的久了,行事皆變的小心謹慎,遇事喜歡多留個心眼兒,唯恐出錯”趙昺提馬追上與郝福并行,向其解釋道。
“呵呵,在御前時間長了,人都會變的謹小慎微嗎黃兄還是要趁早離開,免得耽誤了前程”郝福勸道。
“我也想,但是身不由己啊”趙昺苦笑著搖搖頭道,他知道自己這輩子自打進了宮門,便再也難有自在的日子了。
在斥候們的引導下,一行人離開了大路,踏著沒溪的河水水走到河谷的對岸,鉆入一片林子。這里十分隱蔽,視野開闊,能夠觀察到路上人員往來的情況,也能監視谷口的動靜,但外界想要看到他們卻不容易。
進入林子,不待郝福多言,那邊的御前親衛們已經選好了宿營地,并安排警戒。郝福對他們雖然有些成見,覺得行事過于小心,顯得畏手畏腳。但也不得不佩服他們有著良好的軍事素養,在營地的選擇和警戒哨上的布置皆十分專業,即便是暫時休息,也好不松懈,一切皆是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