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殿下的事情江璆的話多了起來,臉上也多了些笑意,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但轉而心情似乎又變的非常糟。他不停的自斟自飲,轉眼間一壺酒已經下肚。曾淵子見狀也是連連舉杯,邀眾人同飲,絲竹聲中先是兩個胥吏不勝酒力癱軟在地,接著化州知州也開始胡說八道。而江璆饒是他酒量不俗也有六七分的酒意,顯得異常亢奮,卻毫無醉態。
高應松喝的也不少,但神志還清醒,他看身邊莊公哲臉色潮紅似乎已經醉了,可兩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其恰巧也看過來對他眨眨眼,向江璆撇了下嘴角。高應松立刻明白了,其并沒有醉,且也看出江璆還心戀帥府,惦記著殿下。可似乎又有難言之隱,不便明言,只能以酒澆愁。
“來,英榖,我們同敬兩位大人一杯”高應松向莊公哲使了個眼色舉杯道。
“好好,同飲一杯,以后我們兄弟還要兩位大人多加看顧呢”莊公哲大著舌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道,杯中的酒撒到衣襟上好像都不知道。
“客氣啦,客氣啦,我們都是為國效力,分什么彼此”曾淵子也站起身笑著道。
“呵呵,以后恐怕我還要二位大人照顧呢”江璆卻是一臉苦笑,當先喝了杯中酒。
“江大人此言差矣”高應松晃蕩著走過去給江璆斟上酒道,“府中最近將有變故,大人也會呵呵”
“高大人,府中有何變故,是殿下出事了嗎”江璆聽了猛然抓住高應松的胳膊急問道。
“沒有,殿下好得很,怎會有事”高應松被握的生疼,呲著牙笑道。
“不對,英轂你說,府中出了什么事情”江璆此刻酒已醒了大半,而高應松言辭閃爍,他當然不信,轉而問莊公哲。
“殿下一切安好,只是說自己才能尚淺,難堪大任,前些日子向陛下請辭制置使一職。并向陛下舉薦”莊公哲喝多了,咧著嘴笑道。
“英榖醉了,不要亂說”莊公哲剛說了一半,便被高應松厲聲打斷了。
“哦吾醉了,都是胡話,大家權當未聞。”莊公哲愣了下,連連擺手道。
“筼畝高應松字,席間閑聊,何必動怒”曾淵子笑著說道。兩人剛才的話已經吊起他的胃口,可又不能直言相詢,心里癢癢的緊,但他并不急,因為有人比他還急。
“高大人,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殿下居然要辭去制置使一職,是不是與我有關”果然江璆坐不住了,急問道。
“這江翊善還是不要為難我,過幾日便知分曉,又何必急在一時。”高應松訕笑著推辭道。
“莊副使你說”江璆見高應松不肯,便轉向莊公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