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下官只是撫司一文吏,位低人卑,哪里知道這其中內情再說”莊公哲打了個酒嗝,撇了眼高應松道。
“到底是怎么啦”江璆還想再問,莊公哲已然歪倒在軟榻上,打起了呼嚕,不管怎么喊都不醒。
“江翊善勿急,想必二位使臣都有難言之隱,慢慢說”見兩人都不肯說,饒是曾淵子老奸巨猾也沉不住氣了,親自給江璆斟上酒勸道。
“這事情確實唉,江翊善不若親自手書一封給殿下相問吧”高應松張了張嘴,還是沒說。
“化州與瓊州遠隔幾百里,往來需要旬日,若是有事豈不完了”江璆急的坐臥不安,搓著手說道,“不行,明日我便回瓊州”說著起身離席便要走。
“高大人,你們真是急死人,這點事又能瞞幾天,何必讓江大人著急”莊思齊見狀坐不住了,攔住江璆說道。
“莊統制,你知道”江璆反手攥住莊思齊的手腕驚問道。
“昨晚聽家兄說起,但并不詳細。”莊思齊咽了口唾沫道。
“莊統制既然知道就說說,如今這里哪離得開江大人”曾淵子也走過來說道,拉著他們重新入座。
“高大人,那下官便多嘴了,說的不實之處還請指正”莊思齊先向高應松拱拱手道,而其卻埋頭吃菜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江璆示意無妨,催著他快說。
“據家兄所聽傳聞帥府遷瓊后,殿下便任命鄧侍讀為廉訪使負責整肅官吏和軍紀。鄧侍讀為人正直,凡被其查出有違國法軍規者皆被重處,一時間惹得府中上下怨聲載道,人人自危,便上告到殿下那里。而殿下不但不制止,反而稱鄧侍讀乃是代自己行事,所為并無不妥。其得到殿下支持后更加肆意妄為,可上下皆不敢再言。”
“鄧侍讀為人雖迂腐些,卻心懷忠義,行事公正,且從來不會因私費公。而治國先治吏,整軍必嚴軍法,殿下所為也無不妥啊”江璆言道。
“江大人說的是。”莊思齊點點頭接著說道,“因瓊州偏遠,多有官員不肯赴任,因而各州縣缺額很多。而殿下到瓊后便大興土木修建城池,鞏固海防,所需民夫甚多,因勞役繁重,百姓多有逃避,以致應役者寥寥。殿下便遷怒于州府辦事不利,并大肆撤換官員,可缺額卻不從府中人員中提舉,而是從瓊州征辟了許多士子和鄉紳充任。從而引得瓊州上下皆不滿意,做事愈加懶怠。”
“眼看幾件大事皆半途而廢,殿下便心灰意冷,便向陛下請辭制置使一職。在應大人和眾將的苦勸下才未一并辭掉大元帥一職,如今連堂議也不愛參加,公文也都委以兩位師傅處理。”莊思齊將自己所知簡略地說了一遍。
“那殿下舉薦哪位大人接替制置使一職呢廣西不可一日無主啊”江璆聽了是沉默不語,曾淵子最想知道的事情卻沒有聽到,轉向莊思齊問道。
“呵呵,那還用問,帥府在此時派出使團來化州,就已說明殿下舉薦之人不出你們二位大人之一啊”莊思齊看看憤懣的江璆和滿臉期待的曾淵子滿臉堆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