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船上箭矢所剩不多了”炮長侯寶稟告道。
“殿下,敵有數艘小型戰船向我駛來,是否反擊”水手長蔣春也稟告道。
“左舷炮退回艙內,關閉炮門,所余箭矢和石彈全部交由右舷炮使用。”趙昺想了想道,現在已是關鍵時刻,他不能功虧一簣,“蔣春,你立刻組織船上所有能戰斗的人員,防敵登船。”
“殿下,我們先護送你突圍吧”正副船長都不在,按照規則由水手長接替指揮權,殿下顯然是要全力支援登船的戰兵,不惜放棄抵抗對己船的攻擊。
“不準”趙昺冷冷地說道。
“唉,末將遵命”蔣春也很無奈,只能領命,但是他還是命人準備后小船,一旦戰況緊急便以小船送走殿下。
說話間,敵軍數艘救援帥船的戰船趕到,但接受了從前的教訓,并不敢貿然接近,只是遠遠的噼里啪啦的放箭,砸石頭。可折騰了一陣除了砸下些漆皮木屑,插上些箭矢并無法對其造成實質的損害,卻有些狗咬刺猬無處下口的感覺。
“他們攻上飛廬了”而這功夫弩炮成功的將幾處向上的舷梯盡數摧毀,連發弩炮也將敵長槍兵壓的抬不起頭,倪亮趁機放倒了正在接戰的敵兵,帶人攻上了飛廬。這里曾經布置著床弩,以方便居高臨下的放箭,可這里已經被弩炮血洗過了,剩下的殘兵見有人登船,直接就蹦海里去了。
“加大射角,封鎖爵室艙門”在往上便是主帥起居和工作所在,也將是抵抗最為頑強的地方,有軍將指揮著護衛向外沖企圖阻攔沿梯而上的宋軍。他眼看著仰攻的倪亮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持刀奮力向上,可舷梯狹窄陡直,盡管其英勇連接砍翻了幾個敵兵,但很快便有人填補空缺,一時僵持在那里,趙昺命以弩炮封堵艙門斷絕他們的援兵,護送他繼續向上沖擊。
嘭、嘭圍攻勇士號的敵船見人家鉆到窩里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膽子大了起來,紛紛靠了上來想要登船,卻迎頭被槳手們以長櫓的痛擊,打得他們頭破血流紛紛墜海,惱怒之下驅船撞擊。
“快點斬落帥旗”在敵船的撞擊下,勇士號劇烈的擺動著,趙昺依然不為所動,眼睛盯著上攻的戰兵們。他們現在分成兩組,一組跟隨倪亮繼續向上,一組斷后阻擊追擊的敵軍,而在敵眾我寡的狀態下,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傷亡,眼看著著自己的兵丁一個個倒下,他心如刀割一般。
但趙昺知道這不是心軟的時候,在這個時代帥旗不僅僅是指揮的工具,也是主帥的標志,更是一軍的靈魂和士氣所在,才有奪旗奪志之說。而帥旗一倒則表明中軍被攻破,主帥陣亡,各部隨之因失去指揮陷入混亂,士氣更是一落千丈,軍紀渙散或是部將控制力稍弱,便會引起全軍潰散。現在他已經能看到后軍的將旗,表明元軍外層防御徹底被攻破,其正是恐慌的時候,此刻能奪旗斬帥,那敵軍只怕頃刻崩陣。
“倪將軍上去了,砍倒了旗桿”
“他怎么還這么笨,至于費那么大勁兒嗎”看著轟然倒下的旗桿,飄落的劉深帥旗,趙昺笑罵道,可突然覺的兩腿發軟,身上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