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快去”應節嚴顧不得再教訓小黃門,揮手讓其快去,自己也加快腳步向后府走去。未到門前便見王德指揮著一眾小黃門和宮女進進出出的亂作一片,而各人也都是神色凝重。他打了個招呼三步并作兩步進了殿下的臥房。撩開床幔只見殿下躺在那里臉色潮紅,嘴唇干裂,眉頭緊皺,口中還在嘟嘟囔囔的夢囈不斷,他挽起袖子以手摸摸殿下的額頭,已然燙手。而這功夫得了消息的鄧光薦也匆匆進來了。
“王大官,殿下怎會害病”鄧光薦看罷沉聲問道。
“兩位大人,昨日殿下回府便說累了,洗漱后召見了使團送信之人,又看了會兒公文便睡了,早晨小的叫起,殿下便說不舒服。小的要叫危先生,可殿下不肯,說睡一會兒便好了,沒想到卻發起熱來。”王德急忙回話道。
“既然昨日便不舒服,為何不早叫危先生看看”鄧光薦聽了瞪著眼道。
“中甫,噤聲,不要驚了殿下”應節嚴喝止了鄧光薦,拉他到了外屋,“殿下有佯,誰也不想看到,還是等危先生診治后再說。”
“可這”鄧光薦顯然還十分氣惱,又要說話。卻被鄧光薦制止了。
王德也趕緊讓兩人坐下,吩咐小黃門上茶。稍時,郝云通和危氏兄弟都匆匆趕到,見應節嚴和鄧光薦都在,顧不得說話拱拱手便進內室給殿下診看。好一會兒,危氏兄弟才出來,三人又商量著開了藥方,讓人趕緊去取藥,熬制。
“危先生,殿下情況如何”鄧光薦早已按捺不住,若不是應節嚴制止早就沖進去了,他見眾人忙完,拱手問危二先生危碧崖。
“以殿下的脈象看氣血凝滯,浮而有力,臟腑熱盛,邪熱鼓動,應是外感初起,并無大礙”危碧崖捋捋胡子說道。
“哦,那殿下的病又因何而起”應節嚴點點頭問道。
“殿下近日可有煩惱之事”危碧崖停了下問道。
“沒有,年后府中并無發生什么大事,各司亦運轉正常,沒有讓殿下憂心之事啊”鄧光薦搖搖頭道。
“哦,可從脈象看殿下肝氣郁結,虛火旺盛,應有事不得排解導致。再有近日殿下操勞過甚,身體疲憊,以致邪氣侵入體內,這才引發外感發熱。”危碧崖說道,其他二人也點點頭,贊同他的說法。
“王大官,殿下這些日子在府中如何”應節嚴沉吟片刻又轉臉問王德。
“稟大人,殿下自年后時常莫名的煩躁,為些許小事發脾氣。睡覺時常驚醒,夢囈不斷,今天早晨還喊什么張弘范、陸大人不要,都是些莫名之語。小的也覺的反常,殿下從未如此過,也未鬧過病。”王德想了下說道。
“兩位大人,不是小人多嘴。殿下年紀尚幼每日要處理公事,還要做功課,已經十分勞煩。經常如此即便是大人也吃不消,有些事情大人還是要多擔待些。”危碧崖忍不住抱怨兩人道,他常在府中,看著殿下每日邁著小短腿東跑西顛,案上整日堆著快比他都高的公文,讓人如何不心疼。
“先生說的是”應節嚴拱手施禮道,可心中想想殿下近日所為確實反常,好像在擔心什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