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僅憑一紙招降詔書便罷黜太皇太后,還需謹慎一些,否則恐難以服眾。”鄧光薦想了想,覺的小皇帝和應節嚴說的都有理,可又覺得其中缺少點什么。
“中甫,可知當年城陷之后,太皇太后和德祐帝所頒布的詔書嗎”江璆反問道。
“吾還記的,時人有言詔書無玉璽壓印,只有太皇太后御筆花押,因此質疑其為偽詔,不能作為受命之憑。”鄧光薦言道。
“嗯,我確看過此詔,確如中甫所說。而按照規矩降書上應由宰相同署,其上也無。傳言伯顏曾請被扣于其營中的文相在降書上同署,卻遭文相嚴詞拒絕,因而有軍民認為此乃偽詔,并不認可。”江璆言道。
“可這次卻是不同了”這時應節嚴插言道。
“哦,其中還有不明之處”鄧光薦驚訝地道,而趙昺和江璆也驚訝地看向應節嚴,不知道其有什么發現。
“請陛下賜詔書一閱”應節嚴向皇帝拱拱手道。
“好”趙昺讓劉靈速速取來詔書,在案上展開,其他三人也湊了過來。
“陛下和各位請看”應節嚴戴上老花鏡瀏覽一遍后,用手指點著文末道。
“瀛國公之印,壽春郡夫人之印,至元十六年七月,他們用的是偽號”鄧光薦輕聲念罷,驚訝地看向應節嚴。
“不錯”應節嚴點點頭。
大家一陣沉默,他們都知道瀛國公和壽春郡夫人乃是趙顯和謝道清被押送到大都后,忽必烈給他們的封號,他們在信中如此自稱并加蓋印璽就大大的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