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記的就是這個樣子啊,明日定讓他們找只驢來看看。”趙昺卻不買賬沉思片刻道。而心中暗樂,這張世杰也算是個老實人,若是個懂事的說不像,必然會給自己表演一番驢是如何尥蹶子的。如覺的有傷大雅,便會夸贊自己學的像,一口咬定驢就是這樣尥蹶子的,絕不會如此敷衍自己。
“陛下,在這瓊州恐怕驢怕很難找,不過軍中馬卻是不少,它們撂起蹶子來都差不多的。”張世杰皺皺眉為難地道,并給陛下出了個主意。
“誒,樞帥的話朕不敢茍同,驢和馬既然是兩種畜生,必有不同之處,朕定要看看這瓊州就找不出一頭驢來”趙昺聽了都快憋出內傷來了,張世杰這貨怎么這么不禁逗,還把自己的話當真了,而他則裝出更加認真的樣子道。
“是、是”張世杰連連點頭道,心中暗自叫苦,說到底陛下還是個孩子,自己為頭驢跟他叫什么勁,這還得費力給他找驢去。
轟、轟、轟
“陛下,后軍發炮了”正當張世杰不知道這天該怎么聊下去的時候,西邊接連想起爆炸聲,他暗念阿彌陀佛,炮聲算是救了自己的親命。
趙昺循著爆炸聲看去,只見剩余的敵船在一陣猛烈的弩炮射擊下,變成了碎木爛板,還能動的有的扯下身上沉重的盔甲撲騰著,或是將木盾當做了救生圈伏在上面,不過死的沒死的都在潮水推動下身不由己的涌向岸邊。這些活著的人逐漸聚在一起,在宋軍如蝗的箭矢下在一個小河灣處沖上了岸,伏在洼地里。
“他們這是佯攻嗎”趙昺估計這群上岸的敵兵約有百十人作用,他們丟盔去甲,有的連武器都沉到江里了。而后邊卻沒有支援船只跟上,憑他們這點人又能有什么作為呢
“陛下,他們應該是佯攻,在試探我軍虛實,為下一次進攻做準備”張世杰回稟道。
“朕也就納悶了,這江中水道狹窄,并非用兵之地,他們為何不從海岸登陸呢”趙昺言道,剛剛敵軍的第一輪沖擊派出了三十條拔都魯戰船,足有一個千人隊,而江面狹窄沖擊面有限,又容易被對方集中火力三面攻擊,怎么看都沒有勝算,這讓他十分不理解為何要如此浪費兵力。
“陛下,臣以為阿里海牙估計已經識破了我們的計劃,他定是擔心我們的水軍攔截,才想盡快登陸取得立足點,否則損失更大。”張世杰分析道,“從南渡江溯流而上可以直達府城,其以為只要能在此登陸控制了河口,我們沿海防線就全部崩潰,只能放棄府城想南撤退。不過以臣來看,他們這路敵兵應是急于求成,兩廂并沒有配合好,否則他們可兩路夾攻海田島,控制了此處便能同樣到達目的”
“嗯,樞帥分析的不錯,那邊只怕也要開始攻擊了”趙昺指指白沙島方向道。他知道自己的反間計只能瞞得了一時,以阿里海牙的腦袋在發現唆都行動后不難識破,不過其還是相信了瓊州水軍大部去追擊唆都了。而現在又已經暴露了戰略企圖,若是回航便再無機會,還可能受到自己的追殺,因此如張世杰所言孤注一擲的發起了攻擊。
“唉,劉整投敵貽害百年啊”張世杰也轉向白沙島看看道。
“樞帥此話怎講”趙昺知道劉整幫著忽必烈建立起了水軍,使元軍得以突破淮河及長江天險,平定江南,亡了大宋朝,但是這個死了多年的人與當前戰局又有和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