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昺的計劃很簡單,就是打著報恩的名義令人送去一批甲仗器械和陳墩的一封信,但是絕口不提封敕和招安之事。而押送的隊伍則由各軍挑選一批福建籍的基層軍官組成,且要恰好在大戰前趕到,并協助他們參加攻城之戰,從而取得信任。下一步才是逐步增加援助力度,爭取在兩、三個月內將其扶植起來。
然后利用元軍大規模征剿的機會,削弱陳吊眼和黃華的實力,同時利用潛伏在他們人員借機投奔許夫人壯大其實力。經此大戰后,即便黃華和陳吊眼沒有被元軍滅掉,實力也會大損,在閩廣地區形成以許夫人為主導的義勇隊伍,并建立抗元根據地,在內地上獲得立足點,并開辟第二戰場,以緩解瓊州的壓力
風雨一聽鄭虎臣便離開博鰲調動人員,并安排物資的運輸,因為此時是以趙昺個人名義辦理的,一切所需皆出自左藏庫,人員也從護軍中調動,這也省去了在朝堂上的唇槍舌劍,白白耽誤了功夫。而與此同時,黃華前來販鹽的船只有的開始放空,問及原因卻是因為雨季到來,使得鹽產量降低,不得不減少對他們的供應。
關于軍改之事,隨著博鰲的幾位名士大儒佚名加入論戰,局勢再次發生變化。趙昺都不得不佩服這幾個人確實有學問,引經據典駁斥反對方,隱隱的占據了上風。而隨著對軍隊正面的宣傳工作展開,民間對軍人的態度也開始轉變,并持同情的態度。
兩股聲音的合流讓行朝保守派有些發慌,當無法在瓊臺資訊發音后便轉向其它小報,一時間論戰再度升級,陸秀夫和文天祥感到事態緊急,連續多日奏稟欲干涉輿情,并盡快召開堂議商討軍改未盡事宜,盡快做出結論,以免局勢失控。但陛下只要他們在帝國日報上發布聲明,表明朝廷的態度,但是這份聲明也極為簡單,且言語含糊,只能引發更多的猜測,卻并不能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對于兩位首輔的慌亂和社會上的議論紛紛,趙昺卻并不著急,而是有條不紊的推動自己的計劃。他記的美國有一位群體心理學家曾以美國大選分析過群體的心理,指出在群體所有的特征中,選民群體往往會表現出極少的推理能力。同樣的,他們也沒有批判精神,輕信,容易發怒,而且頭腦極度簡單。這樣的情況并不會隨著時代的進步而稍稍減少,因為只要選民團體的性質不改變,它就會永遠具有異質性群體的一切特征。
基于群眾的心理,其總結了說服選民群體,在選舉中取得成功的幾個套路,趙昺覺得這并非特例,與當前他面臨的局勢十分類似,其中有著可以借鑒的地方。
第一點,由于名望對群體有著巨大的支配力,它超越了一切其他的因素。因此,候選人一定要享有名望,或者盡量去博取它。能夠取代個人名望的因素,只有財富。除此之外,學識、才干、甚至天才,都不是非常重要的成功因素。在相同的條件下,一位名人在競選中勝出的概率要大大高于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其原因就在于名望的作用。在選民群體看來,把票投給一個他們熟知的名人,要比隨便投給一個陌生人更可靠,哪怕這個名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惡棍,選民群體也會覺得他們起碼對他的缺點有所了解。
第二點同樣重要,那就是享有名望的候選人,必須能夠迫使選民不經過討論就接受自己。由于大部分選民都是些工人或者農民,因此他們很少選出自己的同行來代表自己,其原因就在于他們蔑視和自己一樣的人,這種人在他們中間也沒有名望。比如,如果選民是工人,那就要盡量侮辱和中傷他們的雇主,這樣的行為再多也不過分。對于競爭的對手,必須利用斷言法、重復法和傳染法,竭力讓人確信對手是個十足的無賴,他而行不斷是盡人皆知的事實,如果把票投給了他,就意味著一場大災難將要降臨。
第三點,假如你的對手正在詆毀你,那么就必須要記住,為任何表面證據而費心是沒有用處的。假如一個人對群眾心理缺乏了解,那么他就會用各種論證來為自己辯護,而不是用斬釘截鐵的斷言來否認那么傳聞。這樣一來,他也就沒有任何獲勝的機會了。
第四點,一個候選人千萬不可以把寫成文字的綱領處理得過于絕對,一定要為自己留下一定的余地,否則你的對手將來就會用它來對付你。當綱領成為白紙黑字之后,就是板上釘釘的證據,容不得否認與抵賴。不過,如果你只是在口頭敘述中闡述你的綱領,那么再夸夸奇談也不算過分。你可以面無懼色地向聽眾承諾最重要的改革,也可以大言不慚地向聽眾宣講沒好的未來。
群體歡迎極端夸張的東西,說出那些偏激的話語,能夠在群眾中產生巨大的效果,但是在實際的政治領域,它們對未來根本不存在約束力。因為事情總是會變化的,任何改革都需要不斷地觀察,而選民既沒有精力,也沒有機會來看到這些事,他們甚至絕對不想為這事操心。他們也并不想知道自己支持的候選人在實施它的競選綱領上走了多遠,改革究竟進行到了什么程度,盡管選民以為正是這個綱領,才讓他的選擇有了保證。
不過趙昺來到大宋朝之后,他發現中國有人比其早幾千年就發現了這個奧妙,而孔子也是深諳此道,所以一輩子只說一半話仁義道德,另一半這一半是啥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永遠藏在心中,很多人都是拿著半邊論語鉆牛角,還有一半他老人家是懂的,一直藏著呢,永遠不會聽他親自說出口,就這一點就夠很多人學習一輩子了。而當年的趙普以半部論語治天下,絕非是其看不懂,而是比誰都明白,倒是后人們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