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等參陛下侵吞公帑,問問十數萬瓊州舊將誰肯相信,想你們也不會日日每餐只是一葷一素一羹湯,但是陛下卻是經年久月如此,唯恐耗費過多。修下住所花費僅二百余貫,卻參陛下奢侈,汝等的家中修葺下房屋也比這個多吧”江璆一甩袍袖憤然道。
“江尚書所言皆是實情,帥府入瓊后賦稅幾無,而其中又幾次與蒙元接戰,消耗甚重,皆靠陛下四處籌措,勉力維持。可所有收入內府皆不多留一文,甚至有些應由公帑支付的財款,陛下亦是先行墊付,卻從未核銷過,又何來侵占之說。”陳則翁也是滿面怒氣地沖丁琦道。
“這”丁琦如何也想象不到,小皇帝生活竟然如此節儉,而眼下又有幾位重臣背書,不由他不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發問。
“汝以為鄧中丞如何啊”這時應節嚴捋捋胡子,十分和氣地問其。
“鄧中丞為人公正無私,嫉惡如仇,乃是吾等楷模”丁琦趕緊施禮答道。
“鄧中丞亦是帝師,負責教導陛下。其常常訓斥陛下讀書不勤、行為不軌、性情頑劣,但吾從未聽其教訓過陛下侵吞公帑,斂財私用。”應節嚴笑笑道。他雖然只說了一句話,但意思已經很明了,其日日陪伴在陛下身邊,都不曾指摘過錢財方面的問題,憑你又如何敢妄言呢
“卑職”丁琦還有何話可說,自己崇拜的榜樣都挑不出毛病來,他的話豈不以胡說無異了。
“陸相,陛下開府瓊州不過年余便繼承大統,以后便是行朝遷瓊,由汝主持朝政,陛下是否有侵占之事陸相應最清楚了”應節嚴沒有再搭理丁琦,而是向身邊的陸秀夫拱手道。
“應知事說說便好,吾就不多言了”陸秀夫卻是眼神閃爍地道。
“陸相推脫,朕豈不落了污名,這么多年來從未細細算過賬,今日既然有人質疑,咱們便當著太后和眾臣的面在殿上說個清楚,也順便將帳清了,以免成了糊涂賬”趙昺卻不干了,拉住陸秀夫的衣袖,怕其跑了似的道。
“陛下又何必呢臣等皆相信其所參皆是子虛烏有,當著太后和眾臣為陛下洗脫污名還不行嗎”陸秀夫心虛似的躬身施禮,低聲道。
“呵呵,不行今日不說清楚不得散朝”趙昺毫不妥協地道,“倪亮封閉宮門,無朕的命令一只蚊子也不許放出去。并告訴老莊,讓他拿著賬本上殿。”
“屬下遵令”倪亮上前一步敬禮道,隨后調兵遣將封堵了宮門,禁止一切人等出入,而陳墩也率領一隊侍衛上殿值守,空氣一下緊張起來,不知道小皇帝要干什么
“你你們將本相都害死了”陸秀夫見狀指著丁琦和李寬極為失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