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咸平侯乃是皇后的兄長,真是失敬了,看來以后還得要你們吳家多多看顧了”趙昺抹掉其噴到臉上的唾沫星子,抱拳行禮道。
“哼,只要倪都統給本侯跪下賠罪,此事本侯便不再追究,否則告知皇后娘娘,治爾等個不敬之罪”那咸平侯冷哼一聲傲慢地道。
“是嗎吾倒要看看皇后娘娘敢治哪個的罪”趙昺挺直了身子,沉聲反問道。
“好大的狗膽,竟敢口吐狂言,藐視皇后娘娘哎呦”咸平侯沒想到這個小兵竟然敢一再挑釁自己,不禁勃然大怒,用手中的折扇敲向趙昺。可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小兵比自己還橫,左手奪過打向其的扇子,右手的馬鞭劈頭蓋臉的就抽下去了,將他打翻在地。
“打給本侯打,自有本侯做主”咸平侯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鞭子,只知道身上鉆心的疼,不禁氣急敗壞地大吼道。
“打”侍衛營的任務就是保護皇帝的安全,而能入侍衛營的皆是各部精挑細選出來的初級軍官,最小也是擔任過隊正的,不僅軍事素質過硬,且都會些拳腳的,不會的在元妙的操練下也不會含糊。而最為重要的就是忠于陛下,在危險的時候敢于犧牲自己的性命去保護皇帝。另外就是要絕對服從命令,只要皇帝一聲令下,不論眼前的是朝中重臣,還是皇親貴胄,甚至的皇后、太后都不能有絲毫的含糊,要殺就不能讓其活著。
眼見一群人直奔小皇帝而來,侍衛營的官兵才不會在乎你一個什么小小的縣侯,國舅又算個屁,聽到命令立刻迎了上去。雙方人馬很快撞到了一起,侍衛營的官兵都有實戰經驗,是在見過血、殺過人的,且訓練有素;而那些家丁也許街頭斗毆是把好手,但是碰到官兵也不免腿軟,況且對方人多勢眾,根本看不到頭,即便一人戳他們一指頭都能要了他們的命,因而未戰先怯了。
“你們真是不要命了,本侯這便進宮面圣,將你們治罪”在這種情況下,結果不難判斷,只是眨眼的功夫咸平侯府的一幫人已經被掀翻在地,蜷縮在地上不敢再動一下,以免激怒對方再遭痛毆。而咸平侯卻是仍不服氣,嚷嚷著要高御狀。
“呵呵”聽到其要告御狀,侍衛營的一幫人都給逗樂了,連趙昺也給氣的哭笑不得,他還見過這么蠢的家伙,哭都找不對廟門。
“咸平侯,汝還不請罪退下”眼見小皇帝去了一會兒,道路尚未打開,陸秀夫急忙到前邊查看,恰好聽到其所言,不禁大驚。暗罵這咸平侯真是不知死,小皇帝正對皇后有意見欲回宮問責,其又說出這么一番話來,豈不是火上澆油一般,他見小皇帝臉沉了下來,急忙喝止道。
“拜見左相,本侯不知還請見諒”咸平侯卻認得陸秀夫,見其發話趕緊上前深施一禮道。
“汝阻攔圣駕,還不請罪”陸秀夫見狀更是叫苦,小皇帝就在身邊其偏偏不識,反向他行禮,自己就是想擺脫與吳家的關系也不可能了,可當下只能催促其請罪。
“左相,陛下就在隊伍中嗎”咸平侯聽了卻有些怕了,眼睛四處亂看道,卻不識真人就在眼前。
“何人在此尋釁,阻擋行軍大隊通行,還不讓開”恰在此事,一眾衙役推開人群擠了進來,當先一人喝道,可看清情形,立刻向趙昺施禮道,“陛下,屬下護駕不利,還請治罪”
“免禮”趙昺看來人正是臨安府尹蔡完義,抬手道,“蔡知府,此人妄稱是咸平侯,當今國舅,不僅阻擋朕的行駕,還口出不敬之語,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