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飛,老營的譚飛嗎”趙昺想想問道。
“正是”
“這小子行嗎朕記的他是跟陳墩一起入府,小時候時常害病,他娘在匠作局,總是到府中討藥。后來朕去崖山從老營遴選侍衛,他因為身體不好落選,還哭哭啼啼的不肯走,最后還是他娘找朕說情才勉強入選的。”趙昺有些疑惑地道。
“陛下,我看行”倪亮卻是堅定地道,“譚飛小時候身體是不好,可那是很久時間以前的事情了。其入了侍衛營后雖然身體弱,但很有韌性,也有進取心,事事不甘落于人后。組建新軍時其就是第一批通過選訓的,在新訓旅也是以分隊長的身份完成學業,少數的全優學員之一,陛下難道都忘了。”
“嗯,是這么回事,結業后朕記的他是去了陸戰旅吧”趙昺點點頭道。
“是,譚飛到了陸戰旅一旅,先是擔任集訓隊副隊長訓練骨干,協助一旅完成了換裝,然后轉任二團副統制,后來參加收復江南之役中因功升任陸戰一旅副統領兼任旅司馬。這都是陛下簽署的詔書,難道都不記得了嗎虧了其還時常掛念陛下,每每相遇還讓吾代為請安。”倪亮言道。
“如此說來,譚飛還是很有能力的”趙昺苦笑著點點頭道。心想自己簽署的詔書不知凡幾,怎么可能都事事記的,而看倪亮的樣子似乎還有埋怨之意。
“當然,譚飛不僅作戰勇敢,且精于謀略,且做事仔細穩妥,組織協調能力很強。另外他又出身于老營,對陛下一直感恩不盡,又在侍衛營多年,熟悉情況,又知曉宮里的規矩。拳腳雖然差些,但營中高手眾多,一般也輪不到他動手”倪亮言道。
“他成家了嗎”趙昺又問道。
“譚飛年長陛下八歲,如今陛下都大婚了,其還能不成家,孩子都兩個了。且還有老母在堂”倪亮沒好氣地道。
“好,那朕就下詔調其到侍衛營赴任。不過人是你舉薦的,若是其不能勝任,你便還來當侍衛營統領”趙昺被倪亮連連搶白,又不能拿他怎么樣,只能恨恨地道,結束了話題
經過接連兩日的商議,江鉦和趙孟錦兩人根據小皇帝的意思制定了以攻代守拒敵于江北的作戰計劃,而水軍董義成部也完成了出航準備,請旨出征。這等軍國大事當然要與執宰們商議,雖然這種臨門一腳有些像只是打個招呼,但是趙昺以為還是很有必要的。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已經是近現代政治家們的共識。趙昺也十分清楚這個道理,一場戰爭比拼的不僅是軍力,也是綜合實力,從物資的準備、調集到后備力量的動員,都不只是軍隊可以解決的,這都需要文臣們的協助。而一場戰爭始于何時,又在何時結束,到達什么效果,也同樣需要政治家們進行全盤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