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江璆卻是一臉懵逼,不知這師徒兩個何故如此,拉拉應節嚴的衣袖輕聲問道。
“呵呵,宗保近日定是沒有讀報”應節嚴扭臉輕笑著道。
“正是,其中有什么有關陛下的內容”江璆抬眼看看仍在訓斥小皇帝的鄧光薦,又問道。
“陛下為了迷惑江北敵軍,故意透露些有關當前戰事的消息給城中的小報,也在邸報上發表。可進奏院不知得了誰的授意,每每在報上大贊陛下,其中雖有些言過其詞,但確也不錯。于是乎城中的小報們也皆跟風而動,連篇累牘的皆是這種文章,其中有些阿諛奉承之徒借機吹捧,不乏些奉承之詞。而中甫卻認為是陛下所為,便入宮將其訓斥了一番,據說都驚動了太后”應節嚴嘴里說著,手指卻暗暗指向劉黻,示意是其所為。
“原來如此。可吾以為聲伯如此做也無不妥,陛下剛剛親政,又剛剛入主江南,正需樹立威望,借捷報頻傳之際適當告知天下不正是時機嗎中甫又何必如此動怒。”江璆卻是覺得合情合理,有些埋怨鄧光薦道。
“那宗保為何不也湊湊趣,據說時報給的潤筆之資可是不菲啊據傳有人從中獲利數百貫之多,夠在外城買處宅院了。”應節嚴喝了口茶輕笑著道。
“如此說應知事也從中受益了”江璆聽了一愣,又恍然道。
“呵呵,吾等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也是面上有光,而舉手之勞又有豐厚之資,何樂而不為呢”應節嚴含笑道。
“自然,如此好事怎能裝作不知呢”江璆使勁點點頭道。
“鄧中丞,當下正在商議軍機大事,若是想勸諫陛下何必選在此時。而汝若覺得報紙上所載不實,自可亦發文反駁,不要在此欺負陛下了”眼看著鄧光薦還在喋喋不休,而小皇帝卻只能唯唯諾諾的連連稱是,劉黻坐不住了,出言相勸道。
“吾吾只是勸諫陛下勿要好大喜功,勿要被幾句奉承之言而沾沾自喜,和談欺負二字,真是豈有此理”鄧光薦聽了轉向劉黻道。
“鄧中丞,汝雖為帝師,卻也是君臣。現下當著眾臣之面斥責陛下,哪里有君臣之禮”劉黻卻是不吃他那一套,立刻懟了回去道。
“汝”鄧光薦確是被噎住了,怒目相向卻又一時想不出如何反駁。
“今日有要事相商,便不要再做爭執了,還是以國事為重”陸秀夫見兩人大眼瞪小眼,跟好斗的小公雞似的,連忙打圓場道。但他心中也好生羨慕,想小皇帝早非此前的惶惶不可終日的衛王了,而是一言可決萬人生死的皇帝,卻依然能對幾位師傅禮敬有加。更是予以重用,如今三位師傅皆已入相,位列執宰,世上又有幾人能做的到。
“先生息怒,待議罷國事,再行教訓”趙昺抹抹汗,也松了口氣,壓壓手讓鄧光薦坐下,又清清嗓子道,“現在蒙元已經陳兵于江岸,大戰已經是迫在眉睫,我們即已知曉其策,又當如何應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