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顏此策實在太過奸詐,將主動權抓在了自己的手里,若是我軍當下調整部署,必然在防線上出現漏洞,其自可調整進攻方向,而我軍則是處處被動,不得不隨著其變換,稍有差池便被其乘虛而入”江璆審視著沙盤道。
“江知事所言有理,敵軍在中原括馬達數萬匹供應江淮各軍,其可日行數百里,讓我們防不勝防”陸秀夫點點頭,也為難地道。
“朕有些想法,還請諸位參詳”眼看著幾個人都是愁眉苦臉,卻一時沒有良策,趙昺言道。
“陛下請言”眾人聽了齊齊施禮道。
“既然主動權不再我們手中,那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依然執行既定的以攻代守之策。”趙昺言道。
“愿聞其詳”眾人又施禮道。
“當下看似我們陷入被動,朕以為未必”趙昺拿過指揮棒在沙盤上指點著道,“從兵力部署上看,伯顏在東路集中了十余萬兵力,顯然其是將臨安作為主攻目標,這也是利益最大的,他不會輕易放棄。中路軍若要過江,卻沒有水軍支援。而通過前期的偵察,我們可以判定,敵軍是想以巨筏為舟強渡長江,其成功的幾率有多大,不言自明。以西路敵軍攻打重兵防守的鄂州兵力明顯不足,而我軍還可以隨時從湖廣增調援兵,這伯顏不可能不知,那如此布置便是故布疑兵,妄想使我們產生誤判”
“陛下真是睿智,總能另辟蹊徑。陛下之以攻代守,是要破江州當面之敵嗎”文天祥言罷,暗自苦笑著搖搖頭,暗惆這小皇帝的腦子是怎么長的,總能從困境中尋到突破口,反敗為勝。
“不是,一群旱鴨子沒有船,制造的木筏又被咱們一把火燒了,他們如何渡江,即便能收集些船只,咱們只需將長江水軍調到江州,便能將其阻于江北,他們總不會騎馬渡江吧”趙昺笑笑將代表水軍的小旗子插在江州道,“鄂州方向怎么無需多慮,咱們在漢江匯入長江的河口已經建起了堅城,布置了火炮,朕不信他們能闖過密集的炮火”
“如此咱們只需對付敵東路軍,當前高麗水軍及其搭載的新訓水軍被我第一水軍堵截在淮河口外,無法通過運河進入長江。他們現下除了北返,便是突破我水軍的堵截自長江口強行進入,而朕之意是殲滅敵高麗水師。同時出兵攻取揚州,那里富庶,當是敵囤積糧草之地,且能防止敵回回水軍自此渡江。”
“打揚州”
“有何不妥嗎”看著眾人驚異的眼神,趙昺摸摸下巴不解地道。
“陛下,揚州已非昔日之揚州,如今早已衰落”應節嚴笑笑道。
“揚州衰落了”趙昺聽了有些失落地道。在他的印象中,揚州起碼在隋代開通運河后便成為繁華的代名詞,隋煬帝三下江南到揚州,又有騎鶴下揚州,身懷十萬貫的說法,明清朝時期鹽商會聚,富可敵國,還形成了所為的鹽幫菜。怎么大宋朝就衰落了呢
“陛下也許不知,揚州之富也是來自于海貿”應節嚴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