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大拗了”吳曦嘆口氣道。
“還請皇后解惑”趙昺言道。
“官家,我朝初時開科,省試后為殿試,殿試后即排定狀元、榜眼、探花等名次。在省試時成績得第一名的士子,在殿試后的唱名中,如果發現自己的名字靠后,不入前三,可以當殿站出來提出異議,要求皇帝將自己的名字往前排。”吳曦解答道。
“呵呵,還有此種事情,他們不說,朕又如何知道。但這殿試不就是重新自省試中的貢士中再選英才,省試中奪魁,卻未必能在殿試中不落榜啊”趙昺訕笑著說道,又為自己的白癡行為自辯道。
“官家所言也不錯,可在仁宗朝曾有個叫張元的士子因屢次參加殿試落榜,便憤而投了西夏,后來官至西夏宰相,其為西夏出謀劃策,導致征夏屢屢失敗。為防止士子賣國投敵的意外再次發生,仁宗皇帝下詔進士殿試,皆不黜落。自此貢士參加殿試者必中進士,成為制度。”吳曦苦笑著道。
“如此殿試豈不流于形式,又何必勞民傷財呢”趙昺也是無語了,這仁宗皇帝也是糊涂,總不能因噎廢食,生生將殿試變成了排名賽。
“吾以為當年官家在瓊州開科,未取一甲,卻無人多言,也可能是因為南渡之后首次開科有關”這時王妤插言道
次日,趙昺才獲得了答案,在給太后請安后,蘇嵐將皇后和幾位娘娘請回了致遠堂,他也便明白了這都是給自己找的老師。瞅瞅幾個人,可能連最不喜歡讀書的陳淑都比自己讀書多,更不要說皇后等幾個人了。但讓自己的老婆當老師,也夠丟人的,好在沒有丟在外邊,不過全丟家里了,這讓自己以后如何在老婆們面前抬起頭來。
“這里有些太小,還是到外邊的亭子中吧”致遠堂面積不大,除了老婆們,還有隨侍的侍女跟著,坐在茶室中顯得十分局促,于是他提議道、
“嗯,也好。今日天氣有些陰沉,堂中也是悶熱”吳曦點點頭道。
“如此奴婢便將四面亭布置一下,官家和娘娘們稍后移駕亭中”蘇嵐略一施禮道。
“好,很好”趙昺盯著蘇嵐,恨恨地道。要知道如此,自己還不如花些功夫自學,弄來這么一屋子人讓自己現眼。
“奴婢遵諭”蘇嵐卻當沒看見,叉手施禮退了出去,領人去布置場地。
“官家,就讓臣妾等這么坐著,連杯茶也沒有,是不是有失待客之禮啊”眼見這么多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著,陳淑打破了沉寂嗔怪地道。
“呵呵,你們是客嗎在家中哪里還有那么多的禮節,想喝茶自己倒,想吃什么讓膳房準備,難道還要朕給你斟茶嗎”趙昺歪著脖子笑道。
“官家是不是因為又被師傅訓斥了,有邪火沒處撒了。”陳淑也歪著腦袋道。
“貴妃,官家為何又被訓斥了”其話音剛落,李三娘急問道。
“還不是官家又執意要親征,去海上攔截高麗水軍,卻被應知事和江知事攔下了,太后要我們好好看住官家,不要讓他又偷偷跑了出去”陳淑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