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作甚,吾”趙昺看到其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主事早有交待,有持此玉佩的便是主公駕到,無論要什么、做什么都要無條件的,當然也包括小的這顆腦袋”驛丞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下,又將玉佩雙手奉還,恭敬地道。
“吾此次有急事要辦,不易透露身份,還煩請尋個僻靜的地方”趙昺接過玉佩,還禮道。
“主公之禮,小的可受不起”驛丞急忙閃身連連擺手道,“此等小事便由小的來安排吧”
“規矩還是要守的,不必為難”趙昺笑笑道。
他回想了一下,這塊玉佩是尚在瓊州之時,莊世林給的自己,說只要標有玉佩背面圖形的,無論是驛館、酒樓、商鋪,還是銀樓,進去帶在身上要錢要物都會滿足,絕不會有二話的。但是他卻未放在心上,更沒有使用過,只因這塊玉細膩潤滑,常拿著把玩兒,今天無異看到驛館的匾額四周畫著玉佩上的圖形,才想起此事,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主公之事比天大,小的即使是獲罪也在所不惜,況且只是份內之事”驛丞更為恭敬地道,“可小的也未說假話,這驛舍卻是都已住滿,不過也非沒有辦法,只是委屈主公要多行幾步了。”
“無妨,吾只住一夜,明早便行,簡陋些也總好過風餐露宿”趙昺擺擺手道。不過他也醒過味兒來了,莊世林掌握著自己的生意,而玉佩就是信物,背面上的波形圖案就是自己產業的徽記,正面的花紋就是表明身份的印記。
他想想莊世林為了自己也真是煞費苦心,其知道自己喜歡私自出走,喜歡錢,身上又很少帶錢,出門在外難免會作難,于是便給他弄了個這個卡。有了事情只要一亮出來,便能白吃白喝,還能隨時提取錢物,且是不限額度的,反正最后賬還是要記在自己頭上的。驛館的經營權已經被趙昺壟斷,自然也是他的產業,那么驛丞稱自己聲主公也不算錯。
說起來當初接管驛傳系統,趙昺也是出于無奈,這就相當于現代的郵政和軍事通信系統,其重要性自不必言。但是這也是件極為燒錢的事情,由兵部管理,卻要地方富戶充役,他們不僅要維護驛舍,還要馬匹,為往來官員食宿,而朝廷的撥款卻很少,一般干上幾年就從上等戶變成下等戶了。
而趙昺接手后,則實施以商養館的制度,搞多種經營。驛館不僅只為官員食宿,也為商旅服務,車馬代步、運輸貨物。且開通了州縣間的客運服務,每天有固定的班車發往下屬各縣,理論上講一個人可以乘坐班車到達大宋朝所轄的每一個縣。
另外遞送服務趙昺也不會放過,但是這個系統還是分為軍民兩部分。軍用自不必說,這部分仍歸屬兵部管理,由驛兵負責傳遞,不過驛館要給他們免費食宿和所用的馬匹;民用則由驛卒負責,他們采用現代郵政的管理模式,利用驛站廣布各地的優勢,設立站點為百姓收發信件和小件物品,當然這些都是要收費的。
憑借著軍民兩用的經商理念,驛站的生意現在都已經扭虧為盈,給趙昺賺取了不菲的利潤。當然這個系統也安插了不少事務局的探子,可以從中獲取情報,收集各地的信息。而這其實也是一舉多得的事情,政府可以省掉一大筆費用,還能保證驛傳系統的正常運轉,百姓也免了充役之苦。再往不要臉里說,解決了一大批人就業、方便了百姓和行旅,為國家是穩定做出了貢獻,也算是利國利民之舉。
驛丞將趙昺一行人引到驛館的后門處,他才發現這里還有一處圍樓,正是瓊州驛館常用的樣式。當時時局不穩,俚族時常會截殺商旅,襲擊驛站,便將驛館修成圍樓樣式,遇到襲擊只要關閉大門,盜匪便難以進入,而驛兵則可屏樓據守,等待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