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以韓信同為狀元,其策論文采雖不凡,但觀點卻中規中矩,并無太多新意啊”三人匆匆看過,徐宗仁皺皺眉言道。他記得其排名在前十,可進甲榜,當狀元還是差點意思。
“先生以為如何”趙昺沒有回答,卻問應節嚴道。
“臣以為徐尚書所言不錯。”應節嚴說道。
“朕以為其文中的學以致用便可做狀元了。”趙昺笑笑道,他其實才不管什么學派,只要能符合自己的想法就行,眾多舉子中能讓他眼見一亮的也就這四個熟悉的大字了,現代的學校中估計百分之八十都在墻上、樓面上寫著這幾個字了。
“臣以為這四字極好,不愧是陳普看中的弟子”劉黻捋捋胡須輕笑著道。
“看來劉知事對此人了解甚深,可否詳述”趙昺問道,想更多的了解下自己欽點的狀元郎。
“陛下,陳普初講學于石堂山,信同與其友楊琬等執弟子禮受業其門。在陳普指授下,信同對宋代濂學、洛學、關學、閩學諸典籍搜覽殆遍,廢寢忘食,悉心探究。其后他又對諸家經典著作重新整理編輯,對許多古籍重加注釋和考訂。曾刊刻落華藻,貫通周、程、張、朱之學,為初學者所珍視。由于他學識淵博,且深思熟慮,獨辟蹊徑,發前人所未發,為人所稱贊。陳普也以其門下出此高徒而深為欣慰道吾老矣,得斯人飲水俟命,復何憾哉視其為承接衣缽者。”劉黻言道。
“嗯,原來其并非只研學朱理之學,而是博采諸家之長,由此見識便不足為其了。”趙昺點點頭道。
“陛下將鄭思肖從乙榜提到甲榜,還以其為探花,又是為何”徐宗仁稍緩問道。而對惺帝點狀元的方式想想也不算奇怪,其一向是不遵常規的。
“其文中言中國之事,系乎正統,正統之事,出于圣人行臣事,夷狄行中國事,古今天下之不祥,莫大于是。此句甚合朕之心意,若非其年以過四旬,便以其為狀元了。”趙昺言道。
“陛下,此言明顯文不對題,甚顯突兀,又何以此而占鞣呢”劉黻苦笑著道。
“朕看過其試卷,此言書于卷末,以朕看其并非不曉得文不對題,而又書于卷上,多半是心中感概,情不自禁便書寫于卷上了。”趙昺言道,“而我們開科瓤,乃是為國選才,更是選的有用之才,由此言可看出其乃是忠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