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就應該暢飲些酒,不要聽那些漢醫的,說什么大汗憂郁成疾,飲酒更會導致肝氣郁結。他們哪里知道我們蒙古人不可一日無酒,離了酒才會生病的。”月赤察兒言道。
“不錯,我今日就與你痛快的喝個夠”真金摸摸胡子深以為是地道。
“就是嘛,酒入口,肉下肚,百病皆無,大汗的身體也會好起來的”月赤察兒說著接過呈上的酒壺為大汗斟上一碗道。
“好酒”真金端起碗一飲而盡后贊道,而酒下肚后精神仿佛也好了許多。
“大汗再飲一碗,那些煩惱之事便都拋之腦后了”月赤察兒又為真金斟上道。
“來,同飲”真金端起碗示意其道。
“好”月赤察兒也端起碗與大汗同飲一碗。隨后兩人又飲了兩三碗酒,真金的臉也變的紅撲撲的,身子發熱,將袍袖也褪下來一只,赤裸著半塊臂膀,剛剛萎靡的精神也振奮起來。
“大汗,今日是不是又有煩惱之事,也不要放在心上,終歸是有辦法解決的”這時有內侍送上火盆及宰殺好的天鵝,月赤察兒將肉架在火上邊烤邊道。
“這些日子煩心的事情太多了,西北海都又行作亂,駐軍討要糧餉,而今年又是移民充實大都,云南也動亂不休,征江南又耗費了大量的糧餉,而伯顏上奏修筑江防請求朝廷撥款。可眾臣聞知后紛紛上奏彈劾,要求追究其兵敗之罪,這讓我很為難,其已經挪用兩淮的半數稅賦,再行討要又惹得上下惱怒,讓我不知該如何應對,我也正想與你商議”真金咂了口酒嘆口氣道。
“大汗,這些事情是很難辦,卻又非沒有辦法”月赤察兒將天鵝的肉用刀剔了下來,蘸上調料在火上炙烤著道。
事情發展到這里,大家可能已經明白了這月赤察兒就是執掌寶兒赤怯薛的執事官,其職責就是主要掌內廷飲膳,朝會宴享,相當于大宋的御膳房主事,現代的廚師長。不過又十分糊涂,一個廚師怎么能與大汗對飲,又參與商討國家大事,這豈不亂了套啦
這事情要是發生在大宋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是放在蒙元這里還真不叫事兒,而是再正常不過了。究其緣由,還要從蒙元的怯薛制度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