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僅能征善戰,理財也是天下無人能及”董義成訕笑著舉杯將酒一飲而盡道。
“呵呵,朕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川蜀和西南戰事一開,所需錢糧皆需江南供應,不想辦法不行啊”趙昺苦笑著道。
不是趙昺叫苦,在決定征討川蜀后,在組建西征軍的同時,各項準備工作已經展開。他的第一項工作就是造船,征川蜀從長江逆流而上是最為便捷的,但內河水軍的運輸能力明顯不足,因此他下令鄂州船場新建畜力車船百艘,承擔向重慶運載士兵和輜重的任務。
在加強水路的同時,趙昺的第二項工作就是修路,打通和修復進入川蜀的陸路。因為水路受季節影響,難以保證四季通航。而陸路則受到的影響較小,一旦戰事緊急,便可從陸路調兵進川。但是這條道路修造十分艱難,且需要沿途修建驛站和物資運轉基地,工程量極大,為此他將在鄂州之戰中俘獲的蒙元軍隊全部充當免費勞動力,但所需的銀錢也是以百萬貫計的。
而朝廷除了將兩湖地區稅賦撥出一部分用于開支外,仍然留有很大的缺口,而這個窟窿只能靠趙昺內藏庫來填補。可當下他手里雖然有貴比黃金之稱的香藥,但那也需變換成金銀才能行,所以他急需將新建的飛剪船投入商用,依靠它快速的通航能力將貨物運往各地交易。另一方面今年那些來宋的蕃商在發現大宋已經發現香藥的秘密后,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必然會引發雙方的沖突,遠洋戰船就是他們的本錢了
“屬下等參見陛下”趙孟錦接到御前辦小皇帝前來巡視太湖造船場的通知后,立刻以置司的名義通令相關官員準備接駕,但他知道其脾氣未敢沿途迎奉,而是在次日率眾前來見駕。可他覺得今日十分奇怪,往時得知他們前來,小皇帝都會即刻召見,甚至會讓他們陪著用膳,但今日卻讓他們在甲板上候駕,這讓一眾人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如何冒犯了皇帝。見陛下出來,趕緊率眾上前行禮道。
“平身吧”趙昺瞄了眾人一眼,淡然地抬手道,而腳步未停向舷梯走去。
“譚統領,陛下怎么了好像十分不喜,是不是某家做錯了什么”看小皇帝的態度冷淡,趙孟錦十分不安的拉住譚飛輕聲地問道。
“趙置使勿慌,陛下只是不喜置使興師動眾,并無它事。”譚飛急忙還禮言道。
“原來如此,嚇了某家一跳,以為又做了錯事了”趙孟錦聽了才長舒了口氣言道。
“趙置使追隨陛下十余年了,怎么還對陛下如此忌憚”譚飛見趙孟錦轉憂為喜,笑著道。
“誒,話可不要如此說,陛下不僅是大宋之君,也是某家的主公。且對我等有再造之恩,便是肝腦涂地也無以為報,又怎能惹陛下生氣呢”趙孟錦搖搖頭,一臉真誠地道。
“趙置使說的實在,陛下也不會為這些小事真的生氣,只是不想驚動地方,弄得上下不安”譚飛點點頭,寬慰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