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場上駐扎的蒙軍并沒有多少人,除了蒙元太仆寺的官員和衛隊,就是放牧的牧奴。且他們也沒有想到宋軍會在汛期渡江來犯,更沒想到宋軍的行動只是針對他們的馬匹,還以為是南朝是要大舉北伐,自知根本無力抵擋,便趁黑逃命。駐扎在海州的蒙元軍隊接到報告,又見城外火光沖天,宋軍往來不斷,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哪里敢出城應戰。只能一邊集結隊伍上城防守備戰,一邊遣人向所屬萬戶府示警請求增援。
待到清晨退潮之時,早已做好準備的輜重營立刻行動,僅用來不足一個時辰便在江上架起了浮橋。收攏起的馬匹也隨之過江,而這邊的御馬營也早已騰出地方,將馬群分別引導到欄中安置。馬群過江之后,陸戰團也交替掩護撤回到崇明島,殿后的騎兵團返回后,渡橋也即刻被炸毀。
“稟陛下,屬下幸不辱命”塵埃落定,鄭義上船拜見小皇帝回令。
“辛苦了,朕都看到了”趙昺笑著讓其免禮道。此刻的崇明主島上多了上萬匹戰馬,放眼看去到處都是,除非裝瞎,是人都看得到。
“陛下,此戰我軍以奇襲奪馬,傷亡甚微,卻也不是交戰時受傷,而是急于奪馬被那些未經馴服的野馬所傷。”鄭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呵呵,過去苦于無馬,現下突然掉到馬群里,就是朕也會樂得不知東西南北了”趙昺聽了卻未責怪,而是擺手笑道。
“陛下,此戰遺憾的是殲敵甚少,那些韃子見我軍兵至,便四散逃跑,連隨身的細軟都沒有帶走,不過卻俘獲了不少放馬的牧奴,也帶了回來”鄭義又回稟道。
“一起說出來吧,不要扭扭捏捏的”趙昺看鄭義神色有些不大自然,似有什么話不好說,讓其坐下道。
“稟稟陛下,是屬下情報有誤,江北敵牧場中戰馬并無那么多,方才清點后實有二萬一千三百余匹”鄭義苦著臉施禮道。
“不是說有四萬多匹嗎怎么轉眼就少了半數,是不是你私藏了”未等趙昺說話,趙孟錦卻先跳起來急吼吼地道。他可是與陛下有約在先的,其中要分給自己一部分的,現在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小皇帝一定會借此賴賬,自己等于白忙一場。
“陛下、置帥,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若是不信,自可再遣人點驗”鄭義一聽趕緊起身施禮叫叫起了屈。
“那是不是尚有戰馬留在對岸,你如此說是為了脫罪的”趙孟錦仍然心中不甘,以手指點著其問道。
“置帥,下官雖不敢保證對岸牧場的馬匹皆被一網打盡,但是絕不會有如此之多的馬匹遺留”鄭義此刻臉比吃了苦瓜都難看,再三保證道。
“呵呵,置帥不要再逗鄭都統了,那都是功勞,他豈肯放過。再者言對岸抵御狹小,放養這二萬多匹馬亦是極限了。”趙昺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