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不錯,夫置丞立監者,且以禁人之為利也。然恃丞監而治者,僅存之治也”應節嚴接過話茬道。
“嗯,秦漢置丞、監,本意是設立兩個互不統屬的系統,以起到相互制衡的作用,借以防止地方官員借助權力以謀私利。但由于為丞與為監者都在郡守一元化領導之下,各有自己的利益范圍,那就很難起到互相牽制的作用,它的影響和作用有限,不可能實現長期而有效的管理。”趙昺略一沉吟言道。
“正是如此。”應節嚴說道,“在秦之前是地方長官親自到朝廷上計簿,可從西漢始,郡國守相不再自行上計了,而是派遣丞或長史代替自己上計,漢代地方郡縣的行政機構,專門設上計掾,漢代郡的數目比秦多了,有一百零三個郡,每年秋冬之交,上計掾到京師上計簿。”
“但郡守的升徙黜陟,皆以上計考課的次第為準,那么郡守上計的內容是否正確,丞相府無法對這一百零三個郡一一核實,而郡守與尉在地方上的權力很大,如果與監勾結一氣,完全可以一手遮天,任意地營私舞弊、貪贓納賄,中央下達的政策措施到了地方便走樣了,叫作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故還需要中央政府對地方行政系統自上而下的更有效的管理,才可保障朝廷對地方的管理如臂之使指,運行自如。”
“墨子曾曰一目之視也,不若二目之視也;一耳之聽也,不若二耳之聽也;一手之操也,不若二手之強也。則是指兼聽則明。除了以計簿作為對地方官考核的根據之外,漢初除郡監,遣御史監三輔郡,察辭詔凡九條,監二歲更,以中月奏事,啟朝廷直接監察地方之例。”應節嚴話音剛落,劉黻又接著言道。
“不錯,此正可遏制丞與監相互庇護,已為后世歷代采用”趙昺點點頭,可總覺的倆人說話似乎有些跑題了,其中似乎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