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為陸相所言極是,應堅決對敵進行反擊”應節嚴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輕咳兩聲說道。
“陛下,臣亦以為此戰當大打,且應深入江北,以求全勝”樞密副使韓振此刻出言道。當前趙昺兼任樞密使,便由其主持日常事務,因此也有了參加廷議的資格。
“陛下,當前兩國尚在和議之中,臣以為蒙元在江北示威,無外乎是在談判中失利,想以此進行訛詐。因而臣以為蒙元意不在戰,只要其見我朝防守嚴密,無隙可乘便會自退”劉黻這時言道。
“劉知事所言,吾不敢茍同”陸秀夫接言道,“我軍雖在江南布有重兵,但防線長達千里,要處處布防則尚需要動員十數萬的鄉兵和役夫,即便如此也難保沒有疏漏。一旦敵軍過江,哪怕只是數百人也會引發朝野震動,人心惶恐,如此不若就過江一戰”
趙昺此時聽著幾位執宰爭論,他并沒有過多的干涉。他早就明白戰爭既然是政治的工具,那么戰爭必不可免地具有政治的特性,所以它必須要用政治的尺度來加以衡量發動戰爭的利弊,而戰爭的主要輪廓仍始終是由政府決定的,用現代專門的術語來說,戰爭決定于政治當局,而不是由軍事當局決定的。
且戰爭無非是政治交往用另一種手段的繼續,但要同時指出,這種政治交往并不因戰爭而中斷,也不因戰爭而變成某種完全不同的東西,無論使用怎么樣的手段,政治交往實質上總是繼續存在的;而且,戰爭事件所遵循并受其約束的主要路線,只能是貫穿整個戰爭直到媾和為止的政治交往的輪廓。
因此,戰爭就其主要方面來說就是政治本身,政治在這里以劍代筆,但并不因此就不再按照自己的規律進行思考了。為了準確知道進行戰爭需要使用多少手段,要考慮敵我雙方的政治目的是必須的,這涉及到考慮敵方和我方的力量和多種關系,考慮敵方政府和人民的特性和能力,及其我方在這些方面的情況;還應該考慮其他國家的政治結合關系和戰爭對它們可能發生的影響。
這也就是說不能是趙昺一個人所能決定的了,而必須對所有問題進行綜合考慮,聽取多方面的意見,即使他主觀上希望擴大戰爭,但也必須要遵循這個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