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趙昺在讀過文天祥送來的奏表后,不僅及時做了批示,同意了其的決定,還盛贊其行事果斷,有擔當,并令諸將務必聽從文相調遣,不可妄自猜測,違者必定嚴懲。批示完畢,一刻也沒耽擱,立即命以八百里加急送往夷陵。
“噗嗤”
“宸妃笑什么”為了防止他又擅自出宮,對趙昺的監管又再次加強,除了有孕的三人外,其他三人,加上新晉的蘇嵐,四個人輪流住進致遠堂看守。今日宸妃王妤在旁侍奉,突然笑了起來,他皺皺眉問道。
“官家,這些臣子上的奏章,怎么都是些廢話,連下了場雨,糧食漲價等等這些瑣事都要上奏,而官家卻要天天熬夜批閱,寫上句朕知道了、朕十分生氣、朕甚欣慰便又送回,臣妾覺得實在有些可笑。”王妤笑著道。
“那汝以為奏表上都應當寫些什么呢”趙昺放下筆,扭臉又問道。
“當然是軍國大事,最起碼也應當是地方政情,而非這些孩子已經入學、請求入朝朝賀或是一句陛下萬安這些家常話。”王妤認真地道。
“汝以為這些官員都是消遣朕呢”趙昺看其樣子覺得好笑地道。
“臣妾以為他們消遣官家自然是不敢,但寫這些廢話的官兒不是庸才,也是能力有所欠缺。難道官家不覺的日日面對廢話連篇的奏章不煩嗎”王妤想了想答道。
“愛妃錯了,這位奏折上寫下雨了的官員,乃是廣西一位知府,其革除了當地硐民的陋規,辦學教化百姓,并修橋鋪路,教民耕織,是位十分有作為的官員。”趙昺言道,“其所治之地常年干旱,在赴任前朕曾表示關注,他每每上奏下雨,是表明其記住了朕的囑咐,而朕也能從中獲知當地雨水是否充足。”
“這位時時請安的,乃是朕開府時就在府中擔任書吏,時時伴隨身邊,如今卻也是執掌一方的轉運使了,其時時請安,送些當地的土特產,與朕說些家中瑣事,也是表示未忘當日之情,同時稟明當地社情。”
“原來如此,是臣妾愚笨,卻不知這看似廢話的言語,其中還有學問。”王妤也不是愚笨之人,皇帝略做解釋便明白了其中的用意,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