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是如此,趙昺在面對三名敵騎時,他用騎刀可以輕易的將一名敵兵咽喉刺穿,但是卻只能將另一名敵兵的腭骨砸碎。雖然他用的是刀背,可他以為即便是用刃部,也不一定能看透敵騎的盔簾,將其腦袋效下來。不過在混戰中,卻也看到己方士兵身上布滿了刀痕,其中一具士兵尸體的頭部都被砍碎了,對手的戰刀直接從頭頂劈到他的眼睛處;另一個人躺在地上的,刀刃從頭頂直砍到鼻子,他的臉從鼻子處被劈成兩半,腦漿都流了出來,整個腦腔都完全空了。
當然己方的突刺也讓蒙元重騎吃進了突刺的苦頭,在他們進攻的路線上滿是死傷的敵兵,高速沖鋒中的一記突刺,足以給予他們重創,造成致命傷,多一半人都是死于當場。而留在他們四肢上的傷口即便不致命,可大量是失血,也會讓他們失去繼續戰斗的能力。
在旗鼓相當的情況下,己方仍然傷亡頗重,起碼有三分一的人退出了戰斗。趙昺分析其實不論突刺也好,劈砍也罷,沒有優劣之分,只有更適合的情境,而己方的傷亡主要還是缺乏實戰經驗所致。
因為在混戰中,人的本能是劈砍。所以當交戰雙方進入白熱化的白刃戰時,人的本能就占了上風,盡管你被教過要用劍尖突刺,但在戰斗中卻是劈砍向對方;另外就是心理作用,對于軀干的突刺雖然致命,但是主要傷害是內出血,從外面看并不是太嚴重。但是對于頭面部和軀干部位的劈砍,即使不致命,累累傷痕也足夠觸目驚心了,這會對心理產生震懾作用,降低士氣。
不過趙昺也有欣喜的發現,就是騎兵裝具中那面不顯眼的小圓盾,在剛剛的戰斗中大放異彩。這種圓盾比之步兵用的盾牌要小的多,其直徑只有尺半,不使用時可以直接掛在腰間而不影響任何行動。盾整體由鑄造而成,可以輕松抵擋敵人刀劍的傷害。中間鑄有一個圓突,使用時只需要握住凸起背后的橫桿,或是用皮條縛在小臂上。
當然由于面積太小,因此是無法有效的抵御弓箭這樣的遠程武器的,其真正的價值在近身肉搏中方才體現出來。搏斗時,這種盾的主要目的在于保護手臂,也可以輕松地將對方的刀劍向外側頂開,或者用中間的凸起部分向敵人猛撞,尤其是撞臉,就算撞不倒也可以給其重創,趙昺就用圓盾將一名敵兵輕易砸下馬下。稱之為肉搏戰中的戰場伴侶也不為過。
“列陣”想的雖多,但并沒有多長時間,訓練有素的宋軍片刻間已經整理完畢。此時蒙元敵騎雖然被己方從中沖開了一個缺口,引發了混亂,但后續出城的敵兵迅速填補了空當,稍加整頓又向己方防線撲了上去,而他們己方步軍重新布置的防線尚未能完成。他下令整理陣型,再次向突圍的敵騎發動沖鋒。
“突擊”在戰旗和軍號的指揮下,宋軍騎兵很快排出以百余騎為橫隊,縱深六列的寬大陣型,趙昺刀鋒所指,皇旗向所指方向前傾,朝敵突圍的敵騎側后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