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的趙昺此后對于體重的標準做了調整,只要不是胖的走不動路的都在容忍的范圍之內,并調整伙食費的標準,力求將兵丁們喂的胖一些。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不是完全對,畢竟當下軍隊換裝火槍后作戰方式發生了改變,不再是單純的體力比拼,也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了,無論如何在這個能吃飽飯就是幸福的時代造就一支患肥胖病的軍隊也是有難度的。
“整隊”透陣而出后,趙昺下令重新集結隊伍準備再戰
傳令兵吹響軍號,令旗連連搖動,沖出戰陣的各部聞令立刻向皇旗下運動,并在運動中聚集在自己所屬的軍旗下。趙昺看看剛剛重新聚攏在身邊的侍衛營,一個個也是血染戰袍,隊列中不滿出現空缺,顯的參差不齊,但是基本上仍然完整。可其它幾部便沒有那么幸運,出現了較大的傷亡,有的一隊集結起來的甚至只有半數,有的還失去了戰馬,但他們依然佇立在隊列中。
“傷者及無馬者退出隊列,返回陣后療傷待命”趙昺心中暗嘆口氣高聲道。他清楚侍衛營集宋軍中精銳,皆是百戰余生的勇士,作戰經驗豐富,傷亡較小也在常理之中。而軍、師所屬的騎兵不僅編制小,一般也只是執行警戒、傳令和偵察等任務,與敵大隊騎兵遭遇也都是迅速避開,和敵面對面的大規模戰斗很少發生。可此次卻是實打實的硬仗,對手更是號稱蒙元軍中無敵的重甲騎兵,不免落于下風。
“是”各部軍官齊聲應命,立刻整編隊伍,傷者被分離出隊列,將戰馬分配給那些無馬卻依然能戰斗的士兵,并將傷亡較重的分隊合編,安排隨軍的醫士給傷者包扎后撤。
趙昺看向分離出來的傷兵,他們的傷大多劈砍傷,這十分好分辨。宋軍已經廢棄了皮甲和鐵甲,改裝為類似現代防彈背心的胸甲和背甲,以皮或者密織厚麻布為表,內插瓷片為甲,但是頭盔依然是鐵制盔,能夠為軀干、脖頸和頭部良好的防護。這些傷兵的胸甲或是背甲中的瓷片明顯被擊碎,頭盔上出現了裂痕,看著十分瘆人。顯然只有劈砍才會造成甲胄這么厲害的損壞,捅刺的力量是無法做到的。
“難道我當初的選擇錯了”趙昺皺了皺眉暗惆道。當初在組建騎兵時,他也是經過很長時間的考慮才決定將火槍和騎刀作為武器的。但選用的騎兵刀而非是當下十分流行的環首刀和彎刀,而是選用了近代西方才出現的直劍。可他也對其進行了改進,只是單面開刃,一面仍保留了厚重的刀背,以免在戰斗中折斷。整體來說刀型細長,刀尖鋒銳,從形制上就可以看出這種騎刀利于捅刺,雖也可劈砍,卻明顯只是輔助。
如此選擇,趙昺是覺得突刺的殺傷方式是直線攻擊,靠深度殺傷,基本上中者必死,且利于透甲;劈砍的殺傷方式則是橫向攻擊,靠鋒利度殺傷。而殺傷方式的不同,也決定了它們面對不同目標,殺傷力也不盡相同。一般來說,對于軀干部位的攻擊,同樣力度下,突刺的殺傷力要大于劈砍。原因在于突刺是直線攻擊,能夠傷到內臟器官;砍是橫向攻擊,很難做到一擊傷到內臟。
不過今天親自上陣,趙昺也認識到對于一些猛人來說,對軀干的劈砍同樣是致命的。在戰斗中,他就親眼所見一個敵兵站在馬鐙上橫砍一刀,直接把己方的一名騎兵攔腰斬斷。當然這除了其武力超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此時雙方都處于高速對沖階段,借助兩匹馬的沖力,打出這種效果也不并奇怪。
且趙昺發現劈砍對于頭面部的攻擊,在相同的力度下也要大于突刺,即使有頭盔保護,也有辦法施加致命傷害。他分析以為因為頭部的骨骼足夠堅硬,且在最外面,突刺在第一步就被擋住了。而劈砍是靠鋒利度殺傷的,人體沒有哪里能扛得住鋒利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