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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王知事有要事覲見”正當趙昺與莊公從兩人為可能到來的和議之事談的興起之時,有小黃門進來稟告道。
“見”趙昺聽了皺皺眉道。他倒不是因為王應麟此時來見打擾了自己的興致,而是因為其總管新復之地的民政,負責指導地方官員建立地方政權,協調軍政關系,清土劃界,安置百姓,恢復經濟等等一應事務,還要協助他處理軍前一應事務。而他也對其十分信任,將地方五品以下官員的任免之權下放給其,且有處理緊急事務的機宜之權,所以對其突然覲見,還是有些詫異。
“屬下告退”莊公從在御前多年,自然知道有些時候自己理應回避,不宜旁聽,施禮告退道。
“不必,汝也一起聽聽”趙昺擺手道。
“陛下,海州急報遭到盜匪侵襲,東海縣被海匪攻陷,懷仁縣遭盜寇圍攻,形勢十分緊張,請陛下速發兵救援”王應麟施禮后,顧不得擦擦額頭上的汗,便奏報道。
“可查明是蒙元殘兵,還是海匪流寇”趙昺眉頭皺的更緊,他知道由于戰事緊急,禁軍和護軍在奪占州縣之后皆是迅速向前推進,善后之事皆是移交給隨后跟進的廂軍和接收的地方官,因此在后方駐軍很少。
海州最早是由第二水師收復的,但他們前時又受命襲擾蒙元清州,使敵不敢妄派援軍,所以海州主要駐軍除了地方廂軍外,只有少量的第二水師守備港口。而廂軍無論裝備和戰斗都較弱,承擔的也只是維持后方治安,清剿殘兵及護送輜重,是難以應付蒙元軍主力的,即便是大股殘兵也會很吃力。
“陛下,據報應是匪盜,他們服飾各異,使用的兵器也是繁雜,各自不同,其中雜與潰軍。臣以為應該是分屬于幾股匪盜,可能又有潰散的蒙元兵丁加入其中。”王應麟答道。
“哦,匪盜能夠攻州掠府,打破城池,殺死朝廷官員,那就是造反,絕不只是些流寇小盜”趙昺惱怒地道。
“陛下所言正是,他們可稱是巨盜。從海上而至的海匪有戰船百十余艘,不下數千,他們趁夜暗登陸東海,攀城而入,打開了城門。守城的只有二百廂軍及新征召的丁壯,知縣王泮率兵力戰被殺,只有少數人趁亂逃脫報信。海匪劫掠城池后,又乘船欲渡海登陸,被水軍留守官兵暫時阻于港外;而圍攻懷仁縣的盜匪人數更多,粗略看有兩千余,且多騎乘騾馬,來去如風,具體不知凡幾。守軍不敢出城迎戰,只能死守城池,并遣人縋城向海州求援。”王應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