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告退”孫愷向皇帝和王相施禮后,不待車停穩便跳下了車,沒說一句話,只是向護衛在旁的倪亮點點頭,便騎上親兵牽過的戰馬而去。
“莫非是朝中有人非議”趙昺抬眼看向王應麟皺皺眉道。
“確是有人私下議論,說兄入相,弟節度,此為國生內亂象之兆”王應麟略作沉吟道。
“胡說,江家三代忠良,豈會有謀反之心,其人當誅”趙昺聽了憤然擊案怒喝道。
“陛下”
“陛下要誅誰,屬下親往斬之”聽到皇帝拍桌子罵人,倪亮立刻跳上車,掀開車簾看向王應麟道。
“朕朕現在誰也不殺,你退下”其突然進來,把趙昺倒嚇了一跳,笑罵道。
“是”倪亮應了聲刀還鞘縮回身子,對車夫道,“你們下去,我來駕車”
“倪都統真是對陛下忠心不二”王應麟被嚇的不輕,抹抹頭上的汗哭笑不得地道。
“這個憨貨瞎緊張,讓王相受驚了”趙昺給王應麟斟上茶,輕嘆口氣回憶道,“當年皇兄駕崩,朕前往孤身前往繼位,江置帥就是懷抱戰刀日夜守在朕的門前,防止小人加害于朕,想來還猶如在眼前一般。”
“江家在我朝傾覆之際,舉家赴難,一門死難百余口,宗人數百口,此忠此義可謂千古未聞。”趙昺喝口茶,緩和了下情緒道,“江相在朕最為勢衰之時,受太后命入王府,擔當起教導之責。千難萬險、槍林彈雨,不離不棄;江置帥護駕之功就不再多言,其領兵與蒙元血戰,不惜性命保護行朝安全。而后又領兵數次擊退進攻瓊州之地,進軍江南之役率軍收復湖廣、鎮守荊湖,功勛卓著。他們兄弟若是要有反心,何須等到今日啊”
“陛下所言無不是肺腑,但陛下恩寵,有時卻也是臣下難以承受之重啊”王應麟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