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各地爭相效法,紛紛建立書院,延聘名師碩儒,聚徒講學。二十幾年后,竟蔚然成風,書院得到迅速發展,呈鼎盛之勢,直到南宋理宗朝才達到高潮,共有書院五百余所,大部分集中分布在文化繁盛的江南之地,以江西、湖南、浙江、福建為最多。
南宋書院的勃興,不僅表現在數量大增,而且規模也有所擴大。更重要的是表現在制度上進一步完備和教育活動的內容、形式進一步豐富充實,已建立起一套比較完備的制度。從辦學宗旨、培養目標、教學內容和方式,以及教師的選聘、學生來源及條件、經費籌集和組織管理等,都有了比較明確的規定和比較穩定的條例。
南宋書院的規模進一步擴大,設施也漸趨完備,而且形成了較穩定的建筑格局。一般書院多由祭祀設施、藏書樓、講堂、齋舍、生活設施五部分組成。講堂多達十余間,齋舍百余間,容納生徒和來訪者數百人。教育的內容和形式日益充實和豐富,特色更為突出和顯著。
南宋書院數量多、規模大、地位高、影響廣,差不多取代了官學,成為當時許多地區的主要教育機構。而讓趙昺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南宋的書院卻都標榜反對科舉,提倡和鼓勵學生向顏淵學習,追求一種“孔顏樂處”的精神境界。
朱熹在復興白鹿洞書院時,就反復勖勉學生不要參加科舉,不要只想做官,不要追求利祿,應當牢記古代圣賢教人為學之意,講明義理,以修身心,然后推己及人。要像顏淵那樣,居陋巷而不改其樂,鉆研賢圣經傳,只求明誠兩進,德業雙修,道藝并進。
趙昺以為造成這種局面,誠然是以官學的衰落和科舉制度的腐敗是互為因果的。在一定意義上說,正是科舉制度的腐敗,進一步加劇了官學的衰落與書院勃興。導致許多士人對官學的批評多從抨擊科舉制度的弊病著眼的。
南宋學者創書院講學,讀書士子熱心于求學書院,卻又與高宗支持書院發展的愿望相悖,他們不同于唐末五代的士人隱居山林,以避戰亂的消極心態。朱熹等人也并非真的超俗出世,而是希望造就具有“德行道藝之實”的人才,以匡正天下,挽救世風世俗。
讓趙昺覺得就像現代人以為殺生是件極為殘忍的事情,主張保護動物的生命權,但是卻又抵御不了肉真香的誘惑,成為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矛盾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