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豈不是很快就要返京了”鐵穆耳卻是驚喜地道。
“殿下恐怕一時難以離開臨安,且在我歸來之時,南朝已經派兵封鎖了周圍的通路。”李謙苦笑著搖搖頭道。
“這這是為何”鐵穆耳大驚道。
“殿下前來臨安,名為和議使,實為質子。若是和議破裂,南朝豈肯放殿下回朝呢”李謙言道,心中暗嘆這孩子怎么就沒個數兒,不知道自己是啥身份啊
“啊”鐵穆耳傻眼了,想起自己是來為質的,這下不僅回不去了,很可能命都保不住了,好一會兒才道,“一定是有人要害我,速速給京中去書,要大汗下旨讓其撤軍。”
“已經晚了,這是大都送來的書信和大汗的詔令”李謙讓侍從將書信呈給二人道。
“禿嚕這賊子自己尋死倒也罷了,卻連本王也牽連啦”鐵穆耳拿過書信,其中簡略的介紹了事件的始末,他讀罷大怒道。
原來真金下旨讓草原宗王領軍南下勤王,為了阻止和防備宋軍繼續北上,將他們安置于各地。其中原烈王禿嚕改封為南陽王,讓其率領部屬鎮守南陽。但是一年的戰爭,已經讓朝廷掏空了家底兒,無力再供應糧草,只能授予他們在駐地征收錢糧的權力,來用于軍用。
草原宗王們說是身份高貴,為國鎮守根本之地,但其實日子過得苦,要靠朝廷的補貼和大汗的封賞才能維持。而今年不僅中原冬天冷,草原上也發生雪災,朝廷無力賑濟,只能靠他們自己了。但是南陽一地百姓除了要向朝廷繳納稅賦,還要向權貴們供奉。而今又要供應軍用,可以說已經難以支撐,中小地主紛紛破產,普通農戶手中存糧皆被征收,已經開始吃樹皮,挖草根了。
眼看著家鄉族人在受苦,而這里早被榨了幾遍,自己也難以再弄出油水來了。于是禿嚕重操舊業,遣兵南下打草谷。襄陽駐扎著大批宋軍,他不敢招惹,便將目標鎖定了臨近的光化軍,打算利用騎兵的優勢搶一把就跑,也不與宋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