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在郾城之戰中單騎獨馬沖入金軍之中,準備活捉完顏宗弼但沒有抓到,殺死金軍數百人后返回。而后又與李璋率領三百名騎兵,分為兩隊,靠近臨潁。其在小商橋同金軍遭遇大戰,殺死金軍士兵二千多人以及金軍將領萬戶撒八孛堇、千戶一百人。但終因寡不敵眾,中箭無數而死。后來金軍得到他的尸體,焚燒之后,共得到箭鏃竟有兩升之多。
而來到這個世界后,因為當下的主戰場在北方,兵力部署也是北重南輕,對西南地區諸俚主要實施撫剿并重,改土歸流的政策。一些小的土司紛紛歸順,而播州楊氏卻不肯接受招撫,據險抵抗。趙昺也明白,彼時四川和云南尚未收復,其還抱著僥幸心理,以為蒙元尚有可能打回來。
這時宋軍大部集結于長江沿岸,第九軍西調川蜀,只有第十軍駐扎在湖廣內陸地區,其負責鎮守的區域包括現下的湖南、湖北及廣東和廣西部分地區。區區三萬部隊只能在駐扎在重地,地方州軍又無法與之抗衡,因而播州其實一直處于割據狀態。
當重慶為宋軍收復,南部戰線推向襄陽地區后,播州已經成了孤島。楊氏見大勢已去,這才主動遣使聯絡,愿意歸順大宋,但是一直不肯改土歸流,還要朝廷敕封為播州安撫使,繼續當他們的土皇帝。而這次四川戰事又起,他們又借機擴充地盤,搶奪人口,擺明了是想增加談判的籌碼。
“陛下,播州楊氏向來是首鼠兩端,幾番叛降”王應麟一看皇帝的神色就明白其對播州楊氏情況不甚了解,為其解說道,
“唐僖宗乾符三年,播州已經被南詔奪去多年,一個叫楊端的人率軍奪取播州,并在此建立名義上臣服唐廷、實際上獨立自治的割據政權,楊氏家族世襲播州首領。而唐末正是藩鎮割據、朝廷虛設的年代,楊氏占據播州的行為與那些節度使并無二致,只不過楊氏實力不夠,不敢稱王稱帝,也參與不了中原的五代十國亂世,在我朝滅掉荊南后,準備滅掉四川的后蜀,楊氏就在此時獻土歸附了我朝。”
“楊氏第五世首領楊實率領播州上下軍民歸附我朝后,太祖詔建播州、遵義軍與遵義縣,此時播州雖名義上為朝廷管理,但實際上播州仍為楊氏所控。不過此中百余年中,播州楊氏對于朝廷還算忠心,懾于我朝皇威從未有過反叛的心思,而朝廷對于播州楊氏也是封賞不斷,宋神宗時期,楊光震就被加封為從義郎、沿邊都巡檢使。”
“在我朝失去川蜀后,楊氏也曾率軍抗蒙。但在臨安淪陷,德祐帝北狩之后,楊氏接受了元朝的招撫,第十六世首領楊邦憲遂于至元十四年向忽必烈上書本族自唐至宋,世守故土,將五百年,今愿納土內附,攜播州等地向元朝投降。降元后,出任播州安撫使。但其三年后病亡,由其年僅五歲的長子楊漢英承襲播州安撫使之職,由其母田氏代掌政柄。”
“楊漢英接任后,被忽必烈賜名楊賽因不花,授金虎符,拜龍虎衛上將軍,授紹慶、珍州、南平等處沿邊宣慰使,播州軍民安撫使、播州等處管軍萬戶。今見我朝中興,蒙元連連失敗,才又欲歸宋。臣以為其歸附乃是迫于形勢,而非真心臣服”王應麟施禮結束了介紹。
“楊氏倒是深諳求生之道,哪頭兒風硬哪頭倒”趙昺聽罷輕笑道。他也清楚西南一直是夷族林立的地方,中原王朝在此影響力有限,只是給予當地土著首領官職,讓他們代為統治。而楊氏便是其中一支,宋朝任命其為播州地區首領也是出于無奈,而盡管也在播州進行了數次行政調整,試圖削弱其實力,但楊氏仍然一直是當地的實權派,宋亡后他們實力為損,蒙元也難以奈何,只能繼續委繼續其管理播州。
“陛下萬不可輕忽,播州雖處西南荒蠻之地,但資源十分豐富。它既有可耕種的沃土,又有適合放牧的原野,還有可供打獵的山林資源,山藏礦物更是儲存量驚人,因此播州憑借這等得天獨厚的優勢,其經濟發達而富饒的程度,在西南可稱首尾。如此無論誰占據播州,皆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高應松言道。
“高相所言極是,據先時戶部所籍,播州僅在遵義就有良田十二萬余畝,平越有良田近十六萬畝。且其所轄區內又有修建殿舍所用木材,不僅可用于宮中之用,也是各地權貴大興土木所需,他們只此一項就能賺取大量金錢。”江璆也出言道。
“播州楊氏不僅富可敵國,其領地所轄人口亦有五十多萬戶,所產糧食可供養二百余萬人口,勿需仰仗朝廷賞賜撫恤。此外播州養有私兵萬余,在戰事緊急時可動員青壯十五萬人參戰,他們又占據險地,可以對抗官軍清剿,也為前朝所忌憚。而楊氏也非冠羽服皮的蠻夷,而是身披錦綢、頭戴綸巾的儒者,如何處置切要三思”文天祥點頭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