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有詔,桑哥罪大惡極,不經有司即刻處死”賀惟賢沒有理會他們,上前一步,對侍衛們一揮手道。
“晉王救命”桑哥將幾名侍衛上前,又自己一黨的人上前欲阻攔,但立刻有侍衛上前擋住,刀雖然只拉出半刃,可誰都明白再上前一步,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拔刀,他這時徹底慌了,只能向鐵穆耳求救。
“賀萬戶,還請稍等,我要見父皇”鐵穆耳急忙向賀惟賢道。
“大汗已有詔令,還請晉王體會大汗的苦心,勿要阻攔”賀惟賢沒有退步,對著侍衛一揮手,立刻有人上前將其執住。
“臣冤枉”被制住的桑哥只來得及喊出了半句話,已經兩個侍衛扣著其雙臂將其按住,另有侍衛則以弓弦繞在他脖子上,收緊了弓弦。
大殿上殺人,震驚了所有人,一時間殿上除了一些人急促的呼吸聲,就是弓弦不斷收緊的咯吱聲,桑哥此時已經無法發出一點聲音,身體被兵卒死死的控制住,只能像條蛆蟲一般扭動,臉變成了豬肝色,還有就是那雙暴突而出充滿絕望的眼睛,恐怕他此時也無法想通自己為何會死。
甘麻剌看著垂死的桑哥,身體不由自主的戰栗著,若非被挾持的侍衛架住就要癱倒在地。他知道桑哥是鐵穆耳的擁躉者,也是力主其入主東宮的主持者,為他奔走,呼號,但是功成之時卻落得如此下場。而想想自己今天恐怕再難走出這大殿,因而看向安童的眼睛已是充滿了惡毒。
站在階前鐵穆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看著生命在一點點流矢的桑哥覺得嗓子像是被堵住了,喘不上氣來,發不出聲音。剛剛成為儲君的喜悅化作了震驚,他實在想不通為何父汗既然立自己為儲君,又為何要殺了支持自己的頭號干將他想問問父汗、問問母后,問問殿上的人,這是為什么
“稟右丞、萬戶,桑哥已經斃命”這時行刑的兵卒試了下桑哥的鼻息,又摸摸脈搏,向上稟告道。
“嗯”安童答應了一聲,與賀惟賢上前又再次檢驗后,互視一眼后道,“桑哥已經伏法”
“拖出去吧”賀惟賢看看已經如一攤爛泥般的桑哥,將袍子翻卷蓋住了其的臉,揮手道。
“大汗有旨”安童再次回到階上,掃視了下殿上的眾人,但見他們一個個的面目呆滯,顯然皆沒有從中的巨變中醒過悶來,輕輕嗓子道,“李思衍、不忽木、崔彧,大汗有旨即刻抄沒桑哥家產,清除其余黨,以正朝綱”
“臣等領旨”三人上前領旨。
“除惡務盡,嚴查余黨,不可放過一人”安童將一份名單交給他們,又叮囑道。
“臣等遵旨”三人接過名單,看過后走向那些宗王,每指點一人,立刻有兵卒將他們拖出,一連拿了五六人才作罷。而后領了一隊兵卒出宮,前往各處照單拿人。
“請秦王殿下到偏殿休息”安童掃視了下大殿,看看垂頭喪氣的甘麻剌言吩咐幾個戰戰兢兢的內侍,又看向鐵穆耳施禮道,“晉王殿下,請隨臣等見見大汗吧”
“嗯”鐵穆耳木然的點點頭,機械的跟著安童等人進入內殿。
“院使,城中皆已布置好了嗎”走在后邊的賀惟賢輕聲問闊里吉思道。
“皆已妥當,昨夜便持兵符調動大軍入城暗自入城,布置于各處”闊里吉思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