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安危,皆依仗院使了”賀惟賢聽罷長舒口氣,施禮道。他清楚城中各府皆養有私兵,聚集起來也不在少數,若是他們強行闖宮,自己的壓力就太大了。
“不足道哉”闊里吉思擺手道,“今日我才知萬戶的好手段,令人刮目相看,若非你的謀劃,又豈能如此將奸佞正法,立儲得以安然。”
“我也只是依照大汗的吩咐,哪里敢居功,現下還戰戰兢兢,兩腿發軟,好在沒有辜負大汗”賀惟賢苦笑道。
“誒,萬戶的膽略過人,令人敬佩,當局首功。今日若稍有差池,便是一場大戰,足令大元元氣大傷”闊里吉思嘆聲道。
“唉,我只希望晉王能夠順利繼位,大元平安度過此劫,而一切只有院使才能彈壓住京中各方勢力,讓朝堂安穩。”人家敬一尺,賀惟賢明白要敬一丈。當下自己的大靠山已經倒了,更要夾著尾巴做人,才能平安。
“萬戶勿要自謙,但有所需,我自會盡力”闊里吉思言道。
“萬戶,大汗要見你”這時方臣祐急匆匆的趕過來,氣喘吁吁地道。
“好”賀惟賢怔了下,趕緊加快腳步向內殿行去。
賀惟賢疾步進了內殿,看向榻上的真金,只見其面目塌陷,氣若游絲,卻大睜著眼,他幾步來到榻前,拉著他的手帶著哭音道,“大汗,臣在這里,幸不負所托,奸佞已經伏法,定會力保晉王順利繼位”
“很好”已經進入彌留之際的真金聽到了他的話,臉上露出絲欣慰的微笑,扭過臉又看向鐵穆耳,掙扎了兩下,似乎要抬起胳膊,卻已經難以做到。
“晉王殿下,右丞,大汗有話說”賀惟賢常伴真金身邊,立刻領會到其的意思,扭臉道。
“父汗”
“大汗”兩人聞聽立刻上前伏在榻前悲聲道。
“大元就交給你了”真金的手指動了動,賀惟賢會意將他的手放到了鐵穆耳手上,其立刻握緊了他的手,真金的目光定在其臉上,似乎耗費了所有的力氣道。
“兒臣定不忘父汗教誨,振興我大元”鐵穆耳嗚咽著保證道。
“好,要善待他們”真金欣慰地點點頭,目光又在安童和賀惟賢臉上掠過,閉上了雙眼。
“父汗,兒臣記住了”鐵穆耳覺得手中一松,大汗的手從他手中滑落,他意識到真金的人生已經落幕,屬于自己的時代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