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凝昭詫異的看著寒衣,“難不成那人就是憐花宮的”
寒衣頷首“當時那人跑得極快,輕功身法極好,我出去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勉強追了兩下沒追到。
回去和主子說的時候,我們都不確定到底是誰派來的人,一開始也沒往憐花宮的方向想,所以才想要按兵不動,看看他們有什么打算。”
寒衣嘆了口氣說“如今想來,那晚的人定然是憐花宮的探子無疑了。”
“所以他偷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才定下了出了偽裝吳千秋引著你們去老人村的計劃”君容冷聲問,雙手在袖子里緊緊的握成了拳。
寒衣沉吟片刻,搖頭否定了君容的猜測,“我們當時并沒有談起這件事,所以他不可能預先知道我們要去鄉下,他們的計劃應該是臨時起意。”
“哎呀,管他們是怎么計劃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把人找到救回來。”章老煩躁的捋著自己的胡子,一不小心就拽掉了幾根。
他心疼的把這幾根胡子放到了旁邊,更煩躁了,“蕭鈺的身子骨一直都不好,雖然身上有我給她配的藥丸,可都已經過去好一段日子了,那藥估計所剩不多,也撐不了多久,萬一真病了,那群黑心肝的能給她請大夫嗎”
“這點章老可以放心,他們的目標是要活捉王爺。所以他們一定會救王爺的。”凝昭安撫了一下章老,轉頭問君容“公子,你這么跑出來,京都里真的沒有問題嗎”
君容冷笑一聲“事到如今,朝廷不亂就已經是我最后的冷靜了。
這江山是太傅幫我穩定下來的,皇位也是她送我上去的,她要是不在了,那我還努力個什么”
一開始他是想登上皇位,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后悔,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心早就變了,他看著太傅如履薄冰,只想成為她最堅實的靠山,若沒了太傅,那他做的一切都沒意義。
“這”
凝昭幾人沒想到君容會這么說,全部愣住了。
也不管他們什么反應,君容站了起來,擲地有聲的說“無論如何,太傅,我必定要救回來。”
“你都連著跑了幾天了,就不能歇一歇嗎別蕭鈺沒找到,你先倒下了,到時候我該先救誰呀”
章老氣的吹胡子瞪眼睛,但君容顯然心意已決。
“我自小跟著封將軍習武,如今身體很是強健,就算再跑三天三夜也不會有事,章老大可放心,要是我們都倒下了,勞煩您就一起治了吧。”
說著他就要往外走,章老氣的一抓胡子“嘿你們一個兩個的就沒有省心的”
“你們還看什么呢還不趕緊跟上去”章老急得跺了跺腳。
寒衣和藍衣沖了出去,君容卻已經跑到了臺階下。
“公子且慢你要去我們不攔著,但好歹帶上我們一起。”
君容頓住腳,側過臉來看了他們一眼,“護城軍和尋機司的人都來了,讓玄鷹軍和他們換一下,跟我走。”
“是”
剛到云城不過半個時辰,君容就又策馬上路了,“駕”
頂著獵獵寒風,君容抿唇暗道子衣,等我。
蕭鈺在床上躺了兩三日,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昏睡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
只有在吃飯喝藥的時候清醒那么一小會兒,緊接著又會倒頭睡去,一開始是退燒了,后面卻又突然燒了起來,可憐的老大夫又被揪著衣領抓過去問,確定沒事才放他走。
就這樣折騰到第三天的傍晚,蕭鈺終于徹底清醒了過來。
今天是難得的好日子,窗外的夕陽懶懶的掛在天邊,未燃盡的光把淺淡的流云燒的緋紅。
蕭鈺坐在床邊看了幾眼,聞著一屋子的苦味,打算去窗邊透透氣。
她剛穿好鞋子,披上外衣,就有人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