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想通之后笑了下,向后一仰躺在了柔軟的床榻上,這一晚她沒有做夢,花燁也沒來騷擾她。
難得安穩的一覺睡到了大天亮,不過安穩也只有這一日了,雖然說君容不打算大操大辦,但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
禮部尚書和侍郎幾次進宮,君容和蕭鈺忙著見他們,也來不及想別的事情。
短短的兩日時光,轉瞬即逝。
四月初四一早,君容就起來穿衣洗漱。
按照慣例先和蕭鈺一起去了后宮,給太后她們請安。
中午的時候又批了會兒折子和蕭鈺一起吃了頓飯。
過午之后,宮里就開始正式籌備起了晚宴。
定國公坐在自己的書房里,看著剛剛送來的紙條,神色微凝。
這張紙是忽然出現在他書房里的,他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把下人都叫來,挨個問話也沒問出到底是誰放的,個個都說不知道,沒人來過,可這張紙憑空就出現在了他的桌案上。
他驅散了下人自己關在書房里,看著這張紙發呆。
紙上的內容他已經看過了,正是因為看過了才讓他進退兩難。
“到底是誰呢難道是蕭鈺”定國公喃喃自語,隨即又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對,這么做對她來說沒有半點好處,若是事情成了,他身敗名裂,遭萬人唾罵,得不償失。”
“可除了他,放眼整個京都,誰還有這么神秘的力量”
定國公百思不得其解,他拿起桌上的紙條又看了一遍,臉色漸漸的陰沉下去。
他眸光閃動,片刻后還是起身,抓過紙條撕碎,點燃火折子把碎紙燒了個干凈。
“來人備車,我要去攝政王府”
喜慶祥和表象下的暗流開始涌動,無形的手肆意的推波助瀾,這一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吉時已到,百官攜家眷入宮給君容賀壽。
此次宴會還是在擷芳殿舉行,只是這一次沒有掛彩綢紅綢之類的東西,只簡單的掛了幾盞宮燈。
殿內的擺設也減去了大半,看起來空蕩蕩的。
“陛下今年壽辰辦的可真是簡陋。”
“今年綏州不是鬧了雪災嗎陛下這是為國庫省銀子呢。”
“聽說綏州的災民已經被安撫住了,邊境也安穩了下來,攝政王功不可沒啊。”
“話雖如此,可他已經位極人臣沒法再封了吧”
官員們聚在一起,三三兩兩,交頭接耳。
不過在定國公和寧國公一起出現的時候,殿內出現了片刻的安靜。
這倆人向來不和,今日怎么一起來了
“定國公,咱們入座吧。”寧國公做了個請的手勢,定國公看了他一眼,笑著點點頭。
“他們倆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什么時候握手言和了”
“等等,你們看那是誰”
有人驚呼一聲指向了殿門外的方向,眾人隨即紛紛看去,只見老王妃扶著婢女的手,儀態端莊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