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國待了沒幾日,蕭鈺就要動身回大乾,云國文武百官自然頗有微詞,但有楚央鎮著,他們倒也不敢說什么,畢竟楚央正值壯年,就算封了皇太女,她什么時候能登基都不好說呢。
是以他們的反應倒也沒那么激烈,鬧騰幾天自覺沒趣就消停了。
隨后沒多久,楚央就下旨給六公主楚懷香和一個公爵的嫡次子賜婚了。
接到圣旨的時候,楚懷香看了許久,最后才黯然一笑“陛下當真是心思縝密。”
旁邊的婢女不解,“公主為何如此說這婚事不好嗎”
楚懷香面泛苦澀,“好是挺好的,這靖國公嫡次子,年二十,長得一表人才,還潔身自好,就是沒什么進取之心,志在山水,不在朝堂。”
“啊”婢女一愣“那日后駙馬不會入朝為官嗎”
“云國沒有駙馬不能入朝為官一說,但前提是,駙馬有本事,有入仕之心,若他沒有,我又能如何”
楚懷香手上的傷還沒好,用力的時候還在隱隱作痛,她卻感覺自己的心更痛一些。
“陛下此舉,就是在警告我,不要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安安生生的享受榮華富貴。”
奴婢不敢吱聲了,她不敢妄議陛下。
楚懷香也沒指望她能說什么,嘆息一聲轉身往院子里走“嫁便嫁吧”
于是在蕭鈺離開這天,楚懷香的婚期也定下了。
蕭鈺是在馬車上接到消息的,青衣掀開車簾和她說起來的時候頗覺痛快“這勞什子公主,機關算盡最后竹籃打水,怕是氣的不輕吧可惜云皇到底念著舊情,竟然還肯為她找一門這么好的親事”
“你覺得好”
蕭鈺笑著看他,青衣茫然“不好嗎聽說那靖國公的嫡次子是個極風雅的人物,生的英俊瀟灑,卻又潔身自好呢。”
“這么看確實不錯,但以楚懷香的身份,配什么人不可以卻偏偏選了個無官無職的嫡次子”
“啊”青衣一愣。
君容把剝好的葡萄遞到了蕭鈺的唇邊,看著她吃了才解釋道“雖然楚懷香的年紀有些大了,但到底是公主,配個封疆大吏也是使得的,但云皇直接選了明都里的公子,分明就是不想讓她再沾半點權力。”
青衣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云皇是想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嘖嘖嘖以前楚懷香多受寵啊,結果現在,竟然淪落到了這般地步,云皇也是夠狠。”
隨后他又想起他口中夠狠的云皇是自家主子的親爹,他訕訕的笑了下“主子,屬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感慨一下。”
“無妨,說一個帝王夠狠,我不覺得是什么貶義詞,不夠狠的人坐不穩至尊之位的。”
蕭鈺被葡萄酸的瞇了下眼睛,隨后在君容又喂來的時候伸手接過反手喂給了君容。
君容“唔”
他瞬間皺起了眉,酸的眼淚都出來了。
蕭鈺得逞一笑,隨即若無其事的說“楚懷香是咎由自取,沒什么好惋惜的,不說她了,聯系上封疆了嗎”
君容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拿帕子擦了擦手指上的汁水,從衣袖里掏出密信說“這是早上藍衣給我的,我還沒來得及給你。”
蕭鈺接過來一看,是個沒名字的信封,她撕開封口,展開信紙快速的瀏覽了一遍,“封疆他們隨時都可以回去,叫我們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