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東澤這次看向她的眼神終于端肅認真很多“你在調查什么”
“我的朋友,前段時間在這家酒吧喝完酒離開后,在附近的巷子里被打成重傷昏迷,到現在還是個植物人。”
邊東澤沒想到事件那么惡劣“報警了嗎”
唐果聳了聳肩“嗯,沒有人證物證,酒吧的監控拍到他出去了,這事完全就撇干凈了。”
“所以我才來看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
邊東澤看向舞池,酒保借著酒吧昏暗光影,轉手買賣小袋粉末。
唐果看出他的氣憤,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老城區這家酒吧很久沒遇過警方掃查了,我們出去后再報警,打他一個出其不意,肯定能做賊拿臟。不過不要讓酒吧的人發現我們在這里盯梢過,否則他們會受驚,可能會殺害你那位朋友的女人棄尸荒野,到時候一兩個月找不到尸體,就沒法立案偵查。
邊東澤自然也想到這些,不過救人之事刻不容緩,眼下卻毫無頭緒,只能依仗眼前來歷不明的女人。
唐果歪了歪腦袋“要不要再配合我演一出戲”
幾分鐘后,邊東澤扶著醉歪歪的唐果離開酒吧。
兩人在酒吧附近的小巷子邊,如饑似渴,然后滾進監控死角,徹底陷入后巷的黑暗中。
后巷連接著酒吧后門,巷子另一頭通往廢棄的老涂料廠房,幽深的巷子里隱隱約約有幾盞昏暗的路燈,靠近涂料廠房的一間屋子傳來搓麻將的聲音,十幾個身強體壯的大漢醉醺醺地打牌,桌子上壓著一沓沓軟妹幣,門邊敞口的箱子里丟著棒球棍和管制刀具。
廢棄的涂料廠有四層樓,樓上全是黑的,那些廝混的男女應該沒在樓上。
唐果的外套微微拉開,唇上是艷麗的口紅,皮筋被扯掉,長發慵懶地堆在肩上和背后,整個人像只無尾熊半掛在邊東澤身上,被男人攏進黑色羽絨服內。
“在地下。”唐果半抱著邊東澤脖子,看著又一對男女從廠房內出來,眼神變得格外凌厲。
邊東澤氣息微沉,已經將短信發給同事,低首在她耳邊說道“警方大概五分鐘后能到。”
“我們只有五分鐘時間。”
邊東澤的手始終沒敢貼上她腰身,但維持著一個讓外人一看就絕對曖昧的姿勢。
唐果抬眸凝視著他“我想進去。”
邊東澤眼底含笑“正有此意。”
兩人若無其事,裝作醉醺醺又情到深處的野鴛鴦,膩歪著交頸走進廠房內。
在旁邊小房子里聚的人根本沒有理會他們,聲嘶力竭地呼喝大喊,滿臉通紅,興致高昂。
經常有人出入的地方和無人問津之處的差別很明顯,僅從地上的灰塵腳印就能分辨出來。
兩人循著痕跡,一派輕車熟路的模樣,走進了寬闊的地下室。
一進入地下,聲音就變得嘈雜起來,四處都飄著的味道,渾濁的香水和香煙味道混雜在一起,墮落又淫糜。
邊東澤和唐果齊齊皺眉,唐果一手捏著鼻子,嘆了口氣,感覺自己的鼻子要被刺激壞了。
邊東澤已經放開她,慢慢靠近一間寬大的屋子,屋門半掩著,里面傳來很多女孩兒的低泣尖叫和哭喊聲。
燈光并不明亮,邊東澤只看了一眼,拳頭就緊緊攥住。
唐果站在他身后,視線掃到屋內,收回了目光,轉頭開始打量附近的幾間屋子。
在酒吧里看對眼的男女都在最東側那間寬闊的儲存室內,里面擺放了很多床、沙發,里面交姌的人像失去理智的野獸,沒有羞恥感,沒有人性,縱情享樂。
這批女孩兒還算自由,邊東澤剛剛看得那間屋子才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