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牌資本主義國家發展了那么多年,咱們從一個一窮二白的落后農業國追趕,要追趕豈是那么容易的。咱們這輩人還得努力,讓我們的后輩也能過上今天英美國家人的生活。”郁行一說。
遠夏信心滿滿“相信咱們中國人的智慧與勤勞,會很快過上好日子的。”
他們有對方的詳細課表,會在上完課后一起吃飯,都沒課的時候,便結伴去圖書館學習、去科技社跟大家交流,或者去球場打球。
開學后不久,屈文淵也在遠夏的引薦下加入了科技社,這小子在科技社如魚得水,有時候他也會跟著他們兩個一起去打球。
總體說來,郁行一要比遠夏忙,主要是他覺得自己基礎不太扎實,有所欠缺,要把他自己認為學得不扎實的地方重新鞏固。
對學習,郁行一從不以為苦,他珍惜現有的生活,決不浪費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
郁行一忙,遠夏自然也陪著一起忙,以至于他的室友問他“六兒,你是不是也打算考研呢”
“沒有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等著我養活呢,畢了業就去工作。”遠夏開玩笑說。
雖然遠夏不喜歡把自己的傷疤展示給人看,但相處了兩年的室友,大家還是陸續知道了他家的情況,也明白他為何對賺錢情有獨鐘。
當然,大家還是敬佩得比較多,畢竟這事要是攤在自己頭上,誰能保證比遠夏做得更好
遠夏不需要同情,像他這么強大的人,對他同情只是滿足自己的道德虛榮罷了。
“那你天天跟郁哥一塊待著,我以為你在向他學習怎么考研呢。”劉楊說。
遠夏斜睨他“怎么,我不考研,就不能熱愛學習了你以為獎學金是那么好拿的”
徐團結說“別理他,他就是六十分萬歲,自然不能理解你的追求。”
遠夏說“是啊,你畢了業能去首鋼,我要是不努力一點,就得分回我老家去了。”
當然,這都是他的說辭,他自然不會跟人說他成天跟郁行一待一塊的真正原因。
對于分配到什么單位,他并不太在意,反正他遲早都要自己創業的,不過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分在越城,這樣離郁行一更近一些,郁行一畢業之前,他沒有打算創業。
說到分配工作,劉楊忍不住仰天長嘆“這個按照原籍分配工作的原則,真是太絕情了。因為這個,紅錦到現在都不肯答應和我在一起,她明年就要回老家了。”
遠夏問他“讓你去寧波你去不去”
劉楊搖頭。
遠夏說“那你的意思是想讓紅錦師姐跟著你去北京”
“要是有單位主動接收,還是可以的。不過她好像不太愿意跑到北方去生活,說北方太冷,可我們明明有暖氣啊。她又說飲食習慣不一樣,北京沒有海鮮吃。”劉楊垂頭喪氣,他很沮喪,說白了,司紅錦沒那么愛他。
武勁松說“要不干脆一點,你跟著去寧波得了。”
劉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那不行,我的戶口一定要遷回北京的。否則以后想回去就難了。”
遠夏忍不住聳肩,他
還挺懂得這個的,北京戶口確實比外地戶口好,國家首都,各種資源都往北京傾斜,不說別的,光說以后子女上大學,升學率不知道比外省市要高多少。
遠夏聳肩“既然誰都不肯讓步,那就只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魯豐年說“難怪都說談戀愛只能找老鄉,畢業后也就不必因為地域原因分手。”
“大學里戀愛,沒幾個能成的,最后都是勞燕分飛。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戀愛。”徐團結說。
遠夏說“是這么回事。”至少在這個年代,還極少有沖破這個限制在一起的。
因此,很多人在大學里干脆不談戀愛。遠夏不戀愛,跟郁行一形影不離,在老師同學眼中,完全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再正常不過了。盡管他們的愛慕者很不少。
每天上課,下課,日子平淡而充盈,這樣的生活對遠夏來說,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幸福,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這種幸福是假象,一夢醒來,又都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