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夏禮貌地叫“姐姐,我是遠夏,行一的好朋友。”
郁知文看著遠夏,朝他伸出雙手,握緊他的手“謝謝你陪我弟弟跑了這么遠的路過來,太感謝了”
郁行一說“遠夏是我的校友,他也是越大畢業的。就是他鼓勵我考研究生,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郁知文再次搖著遠夏的手“太感謝你了,謝謝你照顧我弟弟。”
遠夏微笑著說“談不上我照顧他,行一也幫了我很多,我們彼此成就。”
特力克見他們終于能正常說話了,便用有點生硬的漢語說“你們進來坐,喝奶茶。”
郁知文一手摟著弟弟的胳膊,一手拉著遠夏“走吧,進去坐,來了這么久還在外面站著。”
兩人跟著郁知文進了氈房,里面比外面看起來要大一些,地上鋪著氈毯,上面擺著一個矮幾,幾上擺著斟好的奶茶,還用盤子盛著一些囊和肉。
向導已經進氈房先吃了起來。
郁知文說“你們趕了很遠的路,肯定都餓了吧,快來吃點東西。”
“謝謝姐姐”兩人席地而坐,看著擺在面前的食物,沒有筷子,都靠手抓,遠夏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行一,我們先洗個手吧。”
郁知文說“哦,哦,可以,水在外面,跟我來。”
遠夏看著盛在桶里的水,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知道這水是從別處運來的,便倒了很少的水洗了洗手,郁行一也跟著他一起洗了。
郁知文見他們洗完,將水潑在地上,又倒了些“再洗一下。”
遠夏說“姐姐,別浪費水了。”
郁知文說“不要緊,沒了就讓牛馬去拉,不遠。這山坡上沒地方儲水,就是這點不好。”
郁行一再次洗了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姐,你為什么不回部隊,一直都在這里你們團部都認為你已經犧牲了,還追認你為烈士。”
郁知文似乎也不意外“是嗎那年我們出來給牧民染病的羊群治病,回去的路上趕上下雪,我們迷了路,既出不去,也沒法回到牧民那兒。我們都被凍壞了,結果又遇到狼群,我們被沖散了。我當時使出了吃奶的力逃命,結果摔了一跤,腿也摔斷了,當時以為必死無疑了。沒想到竟被特力克救了。”
郁知文說到這里嘆了口氣“那個時候我們不在這邊,牧民都是轉場的,每年都在不同的山頭。當時我已經暈過去了,渾身是傷,特力克用他們的土法子救活了我。當時我們的語言也不通,費了很大的勁才讓他知道我還有隊友需要救援。特力克去找了,沒找到,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我在這邊養了很長時間的傷,等到能走路時,已經春暖花開了,我以為會有人來找我,但是沒人來。我就想,他們是不是以為我已經死了。正好我那時候也不想回連隊了,就在這里留了下來。”
遠夏和郁行一都看著她,沒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遠夏說“跟你一起的那些隊友都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