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伸手將那水痕抹去,“你來為尋穩他魂魄之法。”
寧不為等她下文。
桑云卻微微蹙眉,盯著桌面看了半晌,卻突然面色一變,噴出口污血來。
“師父”鐘兒忙去扶她,卻被桑云制止。
寧不為坐在她對面,沒有動,只是面色也有些難看。
桑云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苦笑道“果然就不該只要你一副珍瓏棋。”
“沒有結果”寧不為目光微沉。
“五百年前你問寧家的事我看不出來也便罷了,這次卻是窺見了一星半點。”桑云心神受創,說話也慢了許多,“散于四方。”
寧不為臉色沒有多好,“什么意思”
桑云搖搖頭,“看不出具體。”
寧不為微微頷首,“多謝。”
桑云無奈道“我窺探世間萬事萬物,統共就一件看不出,一件看不清,偏偏全讓你碰上了。”
寧不為起身,“五天后來此取玲瓏棋。”
說完便起身離開,卻在走到門口時聽桑云道“我修了五百年,若是再看寧家的事,說不定也能窺探出一些蛛絲馬跡。”
“不必了。”寧不為推開門。
“你真的不想知道嗎”桑云問他。
門開合,室內又再次重歸寂靜。
鐘兒跪坐在桑云身邊給她擦去嘴角的血,擔憂道“師父何必如此勉強自己去看卻只要他一副棋。”
桑云搖搖頭,“我欠他兩個極大的人情,無論如何都要還上,只是”
只是什么,卻沒有再說。
無時宗,一見峰。
“爹他竟然就這么走了”江一正震驚又傷心。
“沒事,起碼還留了張字條。”馮子章拿起桌上的紙條試圖安慰她。
那張不知道從哪里隨手撕下來的紙條上龍飛鳳舞寫了六個字
歸期不定,勿念。
橫看豎看,都透著股冷漠無情的意味。
江一正拽過紙條看了兩眼,小聲道“方才碰見太尊,他好像心情不好。”
“小山這兩天一直在鬧著找咱爹。”馮子章嘆了口氣,“不知道爹有沒有給太尊留紙條。”
江一正目光憂傷地看著窗外的雪,覺得他們現在就是地里沒人要的小白菜,“太尊那么好看,竟然也沒辦法留住咱爹。”
樓上,褚峻看著手里的字條,放到寧修眼前。
“啊”寧修抓過紙條就往嘴里塞。
吃噠
褚峻把紙條從他手里拽出來,低聲道“一聲不吭就走了,是不是很過分”
“噠”寧修似懂非懂地盯著他。
“他經脈丹田剛修補好,修為也才只是金丹初期。”褚峻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