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濯搖頭,“他向來只同我父親聯系,后來要我做什么事情也是他徒弟傳話給我。”
“你們可曾見過面”
“不曾,他那徒弟性子高傲得很,每次給我傳話都是訓斥”
寧不為略一思忖,對王子濯道“再說具體一些。”
幽暗僻靜的房間內,兩個水鏡浮現在半空之中。
桑云坐在小幾前慢悠悠的喝著茶。
“你何苦去遭這趟罪”一道男聲從水鏡中傳出。
“這一劫躲不過去,好在化險為夷。”桑云神色平靜,“正好借此事斷了與藏海樓的緣分。”
“阿彌陀佛。”另一面水鏡中的人低念行了個佛禮。
“兩日前,萬玄院的郝院長和景和太尊一起來找我,給我看了樣東西。”水鏡之中的褚臨淵神色凝重,“是只青色的小蟲子”
“而且我聽景和太尊話里的意思,前兩次和他在虛空里交手的人,應當是這青蟲的主人,而不是”
房間內頓時陷入了沉默。
半晌過后,明桑禪師才緩緩開口“此人終于按捺不住了。”
“一年前寧不為盜取玲瓏骨后他就開始坐不住了。”褚臨淵聲音發冷。
“說起玲瓏骨,”桑云突然開口道“乘風他來找我給他兒子算卦。”
明桑禪師聲音忽然抬高“兒子”
褚臨淵心中頓時有種不太妙的預感,“怎么最近這么多孩子”
桑云憐憫地看了他們一眼,語氣頗為沉重,“景和太尊和乘風的兒子是玲瓏骨所化。”
房間內直接一片死寂。
“阿彌陀佛。”悲憫的佛語緩緩響起,明桑闔目輕嘆“罪過,罪過。”
桑云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哀戚,“若是寧行遠還在就好了。”
樂源城郊外,松山。
“二位道友,咱們有緣再會。”裴和光對寧不為和褚峻抱拳行禮,“我這便送桑姑娘和這些女子們回家了。”
“有勞。”褚峻同回禮。
待裴和光帶著那些女子走遠后,寧不為才悠悠道“景和太尊如今的身份還同這些小輩們行禮”
褚峻道“在外歷練,不分尊卑。”
寧不為輕嗤了一聲,被他塞進納戒里的紫炎刀飛出來,化作了幼童,眨巴著眼睛望著他,“父親,朱雀刀是碎的,你用我吧。”
寧不為想起方才他擅自沖向王子濯就來氣,皮笑肉不笑愛道“我看你也想碎了。”
崔元白突然后背一涼,接著就被寧不為提溜著后領拎到半空中。
“下次再敢隨便出手,我就把你塞回紫府秘境里。”寧不為威脅。
崔元白安靜地望著他,眼里的淚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半點聲音都不出,讓人只是看著就覺得可憐。
寧不為“下不為例。”
崔元白聲音有些發抖“我再也不變刀了,父親不要把歡歡扔掉。”
寧不為愣了一下。
崔元白平常都安靜乖巧得不像話,只對吃的和打架表現出興趣,除了最開始的時候,鮮少這么哭。
“他做了一萬年的刀靈,想變成刀很正常。”褚峻見寧不為看自己,便道“同你總想打架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