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諍的注意力還在寧帆和王濱身上,聞言捋了捋胡子,“嗓子有點啞。”
桑田“”
“魔頭,我等怕你不成”有宗門的長老憤憤不平,飛身向他襲來,眾人見有帶頭的,也便硬著頭皮一起要上。
寧不為朱雀窄刀上黑霧繚繞,掃視四周,不管是寧帆還是周圍這群所謂的正道,他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誰知那群人卻被一道勁風掃退。
褚峻臉上的黑色紋路不知何時又被壓下,他落在寧不為身側,開口道“與他無關。”
寧不為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他。
褚峻卻看向寧帆,“此人才是罪魁禍首。”
下面不知誰又大聲道“你們看景和太尊周身的黑氣會不會也被蠱蟲控制住了”
眾人頓時臉色一變。
桑田退后一步,滿臉地戒備,“太尊,您是打算站在寧不為這邊嗎”
褚峻毫不猶豫道“是。”
眾人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連郝諍都詫異地動了動眉毛。
“哈哈哈哈哈哈”寧帆突然大聲笑起來,語氣陰沉道“我寧家復興勢在必得你們便來當第一批血祭的蠢貨謝酒”
謝酒聞言皺了皺眉,卻還是從掌心祭出了一面方旗,上面繡著詭異的咒語紋樣,只見他執旗立于道場中央,周圍青光大盛,原本以為僥幸沒被蠱蟲附身的人突然一個個自高空墜落,有的祭出法寶去接,接到的全是走火入魔的同伴。
便是連郝諍和萬玄院中的長老們都面色俱變,立刻封住經脈當場打坐調息,余下的各人便紛紛效仿,但是修為不足者還是難逃此劫。
就連褚峻也是身形一晃,黑色的紋路重新蔓延到了半邊臉,寧不為一把將他扶住,道“你打坐調息。”
說完不等褚峻阻攔,提著朱雀窄刀直奔寧帆而去。
寧帆知道他之前因為丹田碎裂如今修為只有金丹期,壓根就沒有將他放到眼里,抬手輕而易舉地擋住他的一刀,壓低了聲音道“故人難得重逢,小少爺見了我怎么上來就要打殺呢”
“自然是因為你這種臭蟲不配活著。”寧不為冷笑,又一刀劈下,濃郁的黑霧四散而開。
寧帆笑道“前面兩次見面都被景和太尊打斷,這次我倒想好好領教一下小少爺如今的本事”
只見他從紫府祭出一支彎鉤來,陰惻惻一笑,“小少爺還記得這鉤子么”
年幼時肩胛骨被刺穿的畫面一閃而過。
寧不為面色一沉,眼中的猩紅涌動,周身煞氣大作,朱雀窄刀同飛來的鉤子纏繞在一起,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寧帆笑道“這才對這才對你身上的邪氣不用留著作甚還是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入了魔徹底喪失神智變成只會殺人的怪物”
“就像你父母一樣。”
厲鬼哭嘯聲頓時響徹整個長生道場,寧不為連刀帶鉤重重砸向寧帆,將他逼得步步后退,冷聲道“誰派你來的”
寧帆笑得痛快,“誰派我來的你心里難道不清楚嗎你心里想的那個人是誰你不知道你怕什么”
“滿口胡言”寧不為將朱雀窄刀抽了出來,踩著朱雀窄刀猛地向后回旋。
“這七殺陣吞噬萬物,是最霸道的兇陣,你若想在這里擺你那噬魂陣,只怕不等擺出來便被吞噬得一干二凈”寧帆得意一笑。
寧不為指尖飛速掐訣,上百道黃紙符倏然出現在他周身,在風中沾染靈力飄搖,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寧帆,“那你便試試這符”
上百道符紙疾速沖向寧帆,卻又在他出手阻攔時猛地消散。
寧帆愣了一下,緊接著背后突然一涼,朱雀窄刀直沖他咽喉而來,他只能倉促躲開,腳下卻突然之間動彈不得,他猛地向后一翻身,就被數不清的符紙貼滿全身,猛地炸開。
寧帆怒喝一聲,祭出了卷四海圖,瞬間將自己周身包裹起來,但是那四海圖也被炸得七零八落。
“只會用些上不得臺面的陰損招數”寧帆多少還是受了些傷,雖然都是皮外傷,卻足以將他惹惱。
寧不為嗤笑,“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