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邊站著的那名男子江一正瞪大了眼睛,伸手指著那人張口就要說話,被寧不為一把捂住了嘴。
晏錦舟身邊的那個男子和寧不為長得一模一樣,不,那就是寧不為,只是通身的氣質與現在不同,看著更為嚴肅沉穩,甚至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江一正拼命點頭示意寧不為自己不會喊,寧不為才松開了手。
而另一邊,晏錦書正在義憤填膺地質問晏錦舟,“晏錦舟,你到底什么意思”
晏錦舟笑瞇瞇地往椅子上一坐,打量了晏錦書一圈,笑道“沒什么意思,就是聽說妹妹今日和嚴流光成婚,我特來道喜。”
站在她身后的那個寧不為抱著刀一言不發,但看表情像是隨時準備拔刀殺人。
“道喜我看你是專門來看我笑話的吧”晏錦書拿劍指著她,恨恨道“嚴流光昨日受了重傷今日才醒過來,醒來便說非你不娶,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晏錦舟詫異道“咦他竟說非我不娶”
晏錦書看向她的目光恨不得滴血,“我的丫頭親耳聽見的”
“嘖,看來揍得還太輕。”晏錦舟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不為。”
“是,師父。”站在她身后的寧不為上前一步,朱雀刀出鞘,冷聲道“剝皮還是抽筋,您說。”
“嘖嘖,年輕人別火氣這么大嘛。”晏錦舟轉了轉手上的茶杯,笑呵呵道“把人給我綁來,我親口問問他。”
寧不為應聲而去。
晏錦書面色難看道“流光受傷果然和你有關”
“自然,我這個人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晏錦舟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道“當年你設計陷害我逼我離家,你娘又親手逼死我娘,爹他坐視不理默許你們母女二人為非作歹,我這心里自然是很不痛快的。”
晏錦書臉色一變,忙對身后的丫鬟道“母親和父親呢快把他們叫來”
“不用啦。”晏錦舟笑著擺擺手,打了個響指,兩道血肉模糊的尸體頓時重重摔在了地上,“我心善,怕你找不到,親自將他們帶來了。”
晏錦書瞬間面無血色,撲上去看那兩具尸體,待看清那兩張臉后尖叫出聲,“爹娘”
晏錦舟吹了吹手指,懶洋洋道“喏,怕你認不出來,我特地沒傷著他們的臉,不必謝我。”
那兩具尸體渾身上下除了臉是好的,身上幾乎只剩了副骨頭架子,慘不忍睹,前廳中的下人早已經被嚇得四散而逃。
“晏錦舟你還是不是人”晏錦書雙目血紅,“事情都是我做的,你有本事沖著我來他也是你親爹你怎能如此喪盡天良”
晏錦舟撇了撇嘴,“他親手剖我的金丹的時候估計沒這么想過,你娘一刀一刀把我娘凌遲死的時候也沒這么想過,我頂多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么叫你說得這么難聽”
她將手搭在椅子上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盯著晏錦書,“書兒啊,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我特意挑你大喜的日子,就是沖著你來的呀。”
“這份新婚禮物,喜歡嗎”
她話音剛落,一個被五花大綁穿著喜服的男子就被人從外面扔了進來,鼻青臉腫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流光”晏錦書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嚴流光卻沒有理她,反而神色急切地看著晏錦舟,“錦舟,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喜歡的其實一直都是你我只是被晏錦書耍手段迷惑了我愿意娶你,我一直想娶的都是你”
“吵死了。”晏錦舟不耐煩地看了寧不為一眼。
寧不為會意,一腳將嚴流光踹倒在地,踩住他的脖子,語氣陰狠“閉嘴。”
嚴流光立刻不敢再說話了。
晏錦舟支著頭,饒有趣味地看著委頓在地心如死灰的晏錦書,“你看清楚這姓嚴的是什么人了吧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