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緊張地拍他的背,夜闌卻道“內憂外患,爺身邊無人可用,你”
“知道了知道了。”夜宿不耐煩地說“我死不了。你先來看看,這女人你認不認識”
夜闌聞言蹲下身子,看向地上的女人。
她被裹了件寬大的黑袍,頭發散亂,面色潮紅,唇珠鮮艷欲滴,兩道細眉微蹙,嘴里還不斷嚶嚀輕哼著。
即便被大雨淋得狼狽,夜闌還是一眼認了出來,“是百花坊的姑娘,云雀。”
“哦,是她啊,之前她的貓跑進了咱們院子里,她來尋過對不對”夜宿一拍腦袋,“她長這么漂亮,我竟能連這都忘了。”
“你說,她是三皇子送過來的”夜闌問。
夜宿點頭。
夜闌正思索著,房內忽然響起了瓷器碎裂的聲音。
他飛速推開門,只見地上滿是瓷碗的碎片。
剛剛被壓制下毒性的趙時韞已經迎來了毒性復發,再加上合歡散的效用,他上身的肌膚已然紅透,像只煮熟的螃蟹,而他臉上卻泛著不正常的白,
體內多種毒素纏繞游走,他極盡克制地運用內力想往下壓,但收效甚微,他啞著聲音喊,“倒盆冷水來。”
“爺,不可。”夜闌道“若是泡了冷水,您體內筋脈”
會全斷的。
“我說話不管用”趙時韞聲音冷冰冰地,像是數九寒天的冰。
夜闌的話被悉數堵回去,但他也不動,抱拳作揖立于房間內。
而夜宿卻匆忙忙趕進來,嬉皮笑臉道“爺,別動怒。”
他說著便越過滿地碎片朝床走來,而趙時韞正閉眼斂息壓制體內毒性。
可這毒遇上了合歡散
趙時韞再次強壓下去身體和心底涌上來的欲望。
“備冷水。”他吩咐道。
夜宿應了聲“哎。”
隨后他將抗在肩上的姑娘直接扔在床上,怕被趙時韞打,飛快地拉著夜闌跑出去,關上門以后還喊“爺,這是百花坊的姑娘,干凈的,您若是壓不下去便釋放出來,不礙事。”
趙時韞“”
“您這年紀找個女人,也不犯法。”夜宿繼續說。
趙時韞隨手抓了個暗器射出來,直沖夜宿面門,幸好夜闌手快,拉著他躲開。
“反正冷水是不會給您備的。”夜宿梗著脖子,“您的身子若是用冷水冰了,筋脈全斷,往后連武功也沒有,您可真成廢人了。”
又是一枚暗器。
夜宿閉嘴。
“夜闌。”趙時韞喊平日里穩重的夜闌,卻不料夜闌站在門口也道“爺,這次您就聽他的吧。”
夜闌和夜宿兩兄弟飛到屋頂。
而床上的云雀終于睜開了眼睛。
她大概聽明白了。
三皇子命人把她送到了梧桐巷,這里是趙時韞住的那處廢棄宅院。
外邊那兩人她也曾見過,那天她一直養著的貓跑了,莽撞沖進了這里,她帶著丫鬟秋月來這里尋過,為表示感謝,她還送了些桂玉齋的糕點過來。
那是兄弟兩人,一個穩重一個跳脫。
那時她還感慨,一朝君子一朝臣,昔日風光無限的定南王竟落魄如斯。
云雀一夜被摔了三次,如今渾身都提不起力氣,身體莫名燥熱,從小腹處傳來的異樣都在提醒她,三皇子給她喂的那一碗不是送她去黃泉路的毒藥,而是春藥。
她在百花坊待了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知道些東西。
如今她的身下正抵著硬邦邦的東西,帶著灼熱溫度,體內藥效使得她不自覺蹭了兩下,隨后又覺得羞愧。
“滾下去。”趙時韞適時開口,語氣凌厲。
云雀一慌,軟嬌嬌的身子團著滾進了床里邊,她咬了咬下唇,頓時有血腥味蔓延進嘴里,她的意識也稍清醒了些,一滴熱淚掉在胳膊上。
她立刻把自己蜷縮起來,縮進了床最邊緣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