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話顯然讓人更加憤怒,“今天幾百萬的花瓶她打碎了敢往你頭上推,明天她是不是殺了人你也替她去坐牢”于振行被氣得胸腹震動,仰著手指向樓上。
于荔之撇了撇嘴角。
“吱吱怎么會殺人,爸。”下面傳來的是于雪不贊同的反駁,“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氣妹妹,這是我們姐妹的事情,爸您就別插手了。”
氣她,確實是氣她了。
在前世的自己看來,今天她真的很生氣,不然不會揮落花瓶。
但在現在看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生氣也是于荔之自己自找的。
戀愛的訊號綜藝在華國熱度持續上升,于雪的團隊為她接了這個節目,預備為她漲熱度。
于荔之前世搶了這個資源,打了于雪工作室一個措手不及。等于雪去拿劇本才被通知嘉賓換人了,搞得她很下不來臺,丟了面子又丟資源。
于荔之當時幼稚的跑到于雪面前耀武揚威,嘲笑她。
結果于雪不僅不氣,還認同的點頭說“這個節目是很好的機會,你把握住。”
宛如一拳頭砸在棉花上,于荔之當時就炸毛了,跟于雪吵了起來。準確的來說,是她單方面的吵,于雪根本一句也沒還嘴。
她當時險些被氣哭,氣惱極了,一揮手,旁邊的花瓶倒了,她受到了驚嚇去撈,沒撈到,于是花瓶碎了一地。
面對父親的責問,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她都選擇毫不猶豫的甩鍋給于雪。
第一次甩鍋時,覺得她活該,理直氣壯的認為她就該替她背鍋。
第二次甩鍋,單純是剛剛重生大腦沒反應過來,嘴巴禿嚕皮慣性說的。
于雪上樓,剛過轉角就撞見了于荔之。
她穿著白色的睡裙站在走廊里,臉色有幾分發白看起來像個鬼。
于雪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吱吱。”不過片刻,她眼尖的看到于荔之紅色的眼眶,語氣放低了幾分,“你爸爸叫了家庭醫生,剛才你忽然昏倒,還是看一看比較好。”
誰知道剛開口沒說完一句話,那個一向任性的小姑娘把門關得砰的作響,像地雷炸了似的房門緊閉,她根本不睬她一眼。
于雪站在原地,等了很久才走。
次日清晨,于荔之收拾好下樓,節目組的人果然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于荔之倉促吃了早飯,三個人在飯桌上都很安靜。
于荔之本想安靜吃晚飯離開,料想于振行忽然開口說話,“這個資源的事情,你在家里被嬌養多年,寵的不像樣,你姐姐的東西你都拿。還有昨天那個花瓶,真的是你姐姐打碎的”
于荔之的火氣蹭的就上來了,昔日他也是這么說的,“卞家跟你們兩人中的誰聯姻都是一樣的,既然他現如今看上你姐姐,你退一步又何妨以后好男人多的是,你還能再挑挑。”
于荔之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昨天的花瓶是我砸碎的,本來我想我拍了綜藝,片酬還給你,但是我一想這個花瓶是我媽買的。”
她盯視向于振行,然后甜笑著一字一頓,“我就覺得,你不配。”
于振行聞言瞬間變了臉。
于雪眉毛迅速抖動了一下,詫異的抬起頭看向她。
從前即便是嬌蠻任性,但對于振行都乖巧無比的于荔之,忽然對他發難。
“于荔之”于振行氣的拍案而起,“你怎么跟我說話的”
于荔之卻盯著他說道,“我怎么說話,取決于你做了什么事情。”她冷笑,“從前是我傻,我媽死的罪魁禍首是你,卞沢變心是他自己渣,但你留著這個花瓶是為了安慰你自己嗎你的屁股又坐在誰那里了”
“可笑”于荔之感到無比的諷刺,“我媽要是看到,都得從棺材板里跳出來把那花瓶給砸了不嫌惡心的慌”
于雪的唇動了動,一口氣提在胸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