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漁民連忙跑到大樹后面,去查看槍頭的狀況。槍頭完好如初,漁民更關注倒刺,倒刺的前端利刃也沒任何問題,再試著拔一拔大槍,果然被大樹卡住了,韋陀不強硬出手的話,那大槍也只能從洞的另一端取出來了。
穿透的這個洞之所以并不大,這更說明一個問題,槍頭刺入樹干時的速度是極快的,力量必然也是極大的,兩點缺一不可,否則要么刺不穿,要么刺穿后的洞沒這么的小,漁民對此很有經驗,他們深知韋陀的力量大不可測,他們甚至懷疑韋陀本就不是凡人。
這一次,道士驚的下巴已經合不上了,即便合上了,他也不會再說任何話了。道士很會自我安慰,“這也好,這也好,我也得助這和尚一臂之力,如若有功勞,多少也得算我一份吧。”
道士心里的算盤珠子打的噼啪響,他所謂的助和尚一臂之力,自然也只是做做樣子,做給眾人看,也就達到了目的,除此之外,他確實再也干不了什么了。
道士所謂的吉時已過,此刻也不過是下午的三點多鐘,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族長問韋陀,今天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或明天再去降妖。
韋陀說:“終是要與怪物斗上一斗的,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去看上一看。”
也許是因為大槍在手,先前的恐懼感、先前的心魔已然褪去,韋陀堅持立刻動手,于是眾人一起商量,如何下水降妖。之前人們心里大體是有一個方案的,那就是讓韋陀乘用羊皮筏子,自去降妖。這個方案是基于韋陀不需要幫手,只需在羊皮筏子上栓上繩子,之后羊皮筏子下水,至于后面,自然可以隨時收回羊皮筏子。
現在這個方案看來并不周全,大槍太沉,加上王八出沒時的急浪、旋窩,怕是韋陀的神力不得完全施展。族長有意使用渡船,韋陀立刻表示自己并不會駕船,族長便高聲向眾人詢問,“誰愿意替師傅駕船?”
圍觀的人群突然就陷入到了沉默之中,這里面的人不止一兩個船家,但他們同樣都沒有任何的回應,看得出來,那大王八掀起的風浪還在人們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鐵匠心中不快,說道:“咱爺們不會駕船,倒也愿意陪師傅去河里走一遭,我來!”
族長抱拳拱手,對鐵匠說:“好樣的,算你一個。”轉而族長又看向人群,說道:“看到沒有,我陳氏家族并不都是膽小之輩,我再問一遍,會駕船的,有沒有不怕死的?”
“我,我會駕船,我愿意為師傅駕船。”一個漢子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一個帶頭,即為表率,更重要的是他們此刻已經非常信任韋陀,又有好幾位船家站了出來,他們都表示愿意為韋陀駕船。
韋陀沒有親眼見過怪物的興風作浪,只是聽說怪物如何的巨大,他能夠理解眾人的恐懼心,其實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恐懼,所以之前他就承諾過,一人即可,不需幫手。此時韋陀心中依然為他人擔憂,倘若斗不過怪物,又傷了他人性命,這便與自己的初衷相悖,基于此,韋陀對族長說,還是自己一個人去斗怪物比較妥當。
此時幾個船家,包括鐵匠都已下定決心,誓為韋陀助一份力。
族長說:“師傅,你的慈悲心,我等沒齒難忘,今日你且聽我安排,帶上幾個幫手,師傅也可專心降妖,倘若將你一個置危險之中,我族人皆在隔岸觀火,我等還有何顏面存于這世間!”
此話確也真摯,韋陀便不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