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剛想問問難道不應該退嗎還是這里面還有什么其他的講究就見這兩個人也是一聲怪叫,一起撲上來毆打他。
司空,“”
司空抱著腦袋左躲右閃,不明白自己哪里招了眾怒。
還是陳原禮見他被圍毆,怒氣稍平,伸手將他從人堆里拎了出來,“我說你啊,你不是挺聰明的嗎你就不想想,我能不知道打發個跑堂的小子,二兩銀子就足夠了嗎”
司空很委屈,“你不是說還要留出富裕的,酬謝給我牽線的兄弟嗎”
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多撥給他幾兩銀子
陳原禮揪著他的耳朵教訓他,“出去應酬的錢,多出來的就是給你花的你還回去做什么你還了,以后兄弟們是不是也得還啊不揍你揍誰”
司空,“”
司空倒是知道有招待費這一說,但他以前的單位是個科研機構,有招待工作也輪不到他出場。他沒經驗啊。
他還以為花了多少報銷多少,多退少補呢。
司空可憐巴巴的向他們討教,“那我再去要回來”
“你傻呀,”陳原禮的鼻尖都要頂到他的腦門上了,“剛才撥給你,那是讓你拿出去應酬,去買消息。現在去要,連個名目都沒有,師出無名啊你懂不懂老陳會給你才是見了鬼了”
司空抱頭鼠竄,連說“懂了懂了”
一屋子人正鬧著,就聽空青在門外喊陳原禮。
陳原禮松開司空,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推門出去了。見空青站在門外,一臉好奇的順著門縫往里瞅這鬧啥呢
陳原禮干咳兩聲,“是大人有事”
空青收回目光,忙說“大人讓你們回去,收拾一下,換身體面的衣服,然后跟他去醉仙樓。”
陳原禮想起鳳隨要招待薛千山那件事,忙問他,“大人還說別的了嗎”
空青就說鳳隨點名讓他和司空一起去,別的沒說。
這事兒也好理解,當初就是他們倆去“薛記”找薛千山把福蓮縣主的衣服給贖回來的。
說起這兩件衣服,當初福蓮縣主特意留在春娘子手里,就是想通過春娘子給喬暉傳遞信號的。結果春娘子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樂意被福蓮縣主這么使喚來使喚去,顧娘子又擔心惹麻煩,干脆就讓人給當了。
如今喬家的事情已經撤案了,衣服也成了沒什么用處的證物。
要讓陳原禮來說,這衣服還不如交給薛千山帶回當鋪里去呢。
司空也聽見空青的話,一邊整理雞窩似的頭發,一邊匆匆從班房里走了出來。
一出門見空青就站在臺階下面,張大眼睛好奇的打量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一邊手忙腳亂的把松散下來的兩縷頭發纏回去,一邊問空青,“是穿便服吧”
空青見他衣襟都被扯歪了,頭發也有些蓬亂,一條腿還有些瘸,頓時眼都直了這是遭了什么罪啊
空青看著陳原禮的眼神都不對了。
該不是他們合伙欺負新人吧
聽說軍隊里常有這種事。陳原禮他們都是他家大人從部隊里帶出來的人,有這樣的惡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司空沒看出他神色的異樣,只當空青是看他的笑話。
陳原禮卻看出了空青的眼神里隱含的意思,他抬手拍了拍空青的肩膀,“你小子別瞎猜啊,我們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