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饒這人本身的能力還是有的,但他在禁軍中呆的久了,缺乏實戰經驗。所以在白鹿峽的時候,遼人一打過來,他雖然作了部署,但說實話,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的手下,都有些慌了手腳。
否則車隊也不會那么容易就被人劫走了。
等鐘饒跟鳳隨開始談到了證據的問題時,張世良帶著外孫過來了。
張世良人老成精,狐貍一樣的心性,一進門就來了個先聲奪人,一腳踹在韓云生的膝窩里,將他踹的跪了下來。
屋子里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韓云生幽怨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祖父,就算要來點兒苦肉計,也該事先跟他打個招呼啊。
鳳隨沉默不語的看著這老東西演戲。鐘饒卻有些坐不住了,連忙起身說“張大人,你這是做什么有話起來說。”
張世良滿臉的痛心疾首,“老夫昨日才知道,這混賬東西還隱瞞了重要的消息唉,年輕,沒經過事,就有些嚇住了,要不是看老夫病的七死八活的,他還打算繼續瞞下去”
鳳隨低頭喝茶,嘴角卻微微挑了挑。
這老東西可真會說話,韓云生刻意隱瞞消息不是心懷叵測,而是年紀小,沒經過事,所以被嚇住了。
能跟三教九流的人來往的人,原來膽子這么小的么
韓云生開始結結巴巴的講述他那天看到的情形。他當然不會說自己也對歲幣抱著什么目的,而是說看到有不明人士劫走車輛,見義勇為,帶著同伴沖了上去,結果被訓練有素的劫匪們給打退了。
鳳隨放下茶杯,眼神銳利的看了過來,“這些人都是什么模樣你可看清楚了”
韓云生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他們都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
鳳隨思索了一下,“他們穿了什么,有沒有說什么話”
韓云生也說不好為什么,面對鳳隨的時候竟然會感覺到一種壓迫感,這是面對鐘饒這樣的武將都沒有的。
韓云生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讓我想想”
張世良端著茶杯,不動聲色的瞥了鳳隨一眼。他把外孫帶過來,可不是當真讓什么阿貓阿狗來審問的。
鳳隨沒有理會他的反應,一雙利眼仍然盯著韓云生。
韓云生更緊張了,“他們沒說什么,不過彼此間配合默契,訓練有素還有,他們給某的感覺不像是遼人。”
他說不出什么具體的證據,但那種感覺還是很鮮明的。
鳳隨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又問了一句,“跟他們有勾結的匪徒也都是我們自己人,你再想想,這些人可有什么易于識別的特征”
韓云生被他說的愈發緊張,額頭都冒出薄汗來。
張世良咳嗽了兩聲,慢條斯理的說“這些事要不要請了薛將軍來聽聽”
鳳隨側過頭掃了他一眼,神情中帶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意味,“韓掌柜什么也沒看見,也說不出這些人身上有什么特征,就算請了薛將軍來也無用。”
張世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