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笑道“老奴看著,哪一個都好。主要還得二郎點頭。”
閆氏開始琢磨找個什么樣的借口把人家小娘子請到鳳府來做客,也找個機會讓鳳隨偷偷看一眼。
或許他只是沒有機會接觸到合適的小娘子,閆氏這樣一想,頓時覺得鳳隨的那點兒小心思也不算什么了。
再說,她只看見自己兒子眼巴巴的追著司空看個沒完,可沒看見司空多看她兒子一眼。說不定她兒子在司空面前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閆氏的一顆心落回實處,開始盤算怎么跟鳳隨提一提他的親事。
鳳隨一個白天都跟自己人在演武場上分組比賽,一群龍精虎猛的小伙子,在初春的冷風里廝打得渾身冒熱汗。
他們要在燕州休整兩天,等與遼人接洽的時間定下來,就要動身前往順州了也有可能是在順州城外的某個地點。
鳳隨是名義上的副使,不但要協助張世良跟遼人溝通歲幣被劫一事,還要跟鐘饒攜手,做好整個隊伍的安防工作。
遼人那邊還有一個耶律云機虎視眈眈
所以輕松的日子也就這么兩三天。
鳳隨也不想去約束手下,聽他們議論起進城時看到的一家羊肉館,就笑著說“你們去吃吧,我還有事,就不去了。帶貫節一起去,讓他給你們付賬。”
這就是他做東的意思。
一群人都笑著起哄。
鳳隨就看見貫節從遠處走了過來,停在了演武場的外圍,他在樹下失魂落魄地站了一會兒,又抱著頭蹲下了。
鳳隨,“”
這孩子吃錯藥了
一群人聊了幾句晚上吃肉喝酒的閑話,又說起了明天的安排。
鳳隨就聽司空說他明天要去驛館看看他師父去。
鳳隨心里一動,“你師父,是不是說過要進順州”
司空點點頭。
雖然一路同行,但李騫和那幾個戲班子的情況與張世良的隊伍又有所不同。按理說,到燕州城外,張世良與遼人交割歲幣之后,就會打道回府了。但李騫和其他幾個戲班子卻還要留在順州,等候下一步的安排。
他們是受邀來做表演,肯定是要給權貴們表演,總不會是在大街上隨便擺個攤子演一演。
順州的官員驗收之后,很有可能會推薦他們去京城。
遼人是五京制度,除了上京臨潢府,還有中京、西京、南京、東京四個陪都。遼人的游牧習性,決定了皇帝的巡狩制。
因氣候、自然條件的不同,四時各有捺缽之地。
近兩年因為燕州一帶形勢緊張,遼道宗多數時間都留在中京。
鳳隨忽然就有一個想法。
但這會兒時機、場合都不對不是說話的地方。等下這些小子還要洗漱一下,收拾打扮好了出去喝酒。
鳳隨想了想,還是覺得等明天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司空談一談。
司空這會兒其實也在琢磨李騫要跟著那幾個戲班子去順州的事。
宋遼兩國的大臣交割歲幣,很有可能會選在燕州與順州之間的某個地方。如此一來,張世良、鐘饒等人不論洽談的結果如何,都不會繼續前進除非遼道宗親自發話,請他們去京城一見。
不過這種事的可能性不大。
畢竟出了歲幣被劫一事,自有下面的官員跟張世良扯皮。一國之君不可能屈尊來跟大宋的官員親自討論這種事。
李騫身邊只帶著十來個護院,而那些戲班子,估計都沒有另外雇人。在大宋的地界上倒還好說,畢竟這一路還有鐘饒帶出來的禁軍同行,但一旦離開燕州,又沒有護衛,真遇到什么事,恐怕就只能生死由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