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捧花被彪子緊緊捏著,根莖的汁水都沾染到了手上。
綾清玄搖頭,從他旁邊繞開,男人側身一步將她攔住。
我專程采來給你的,為何不要
盡管他神情模仿得很像,但語言卻和之前的彪子有所出入。
綾清玄眉頭微蹙,語氣冷然,你給,我就得要
宿主,總感覺彪子不太對勁啊,他是不是受打擊太重了
正當綾清玄思索的時候,彪子手一垂,抿唇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heihei
后邊的話也沒說完,彪子直接轉身跑了。
哦豁,宿主,看來彪子還沒放棄你呢。
綾清玄看了眼地上殘留下的花瓣,略一思忖,總覺不對。
但又找不到不對的突破口,像是有道完美的屏障擋住一樣。
逃離綾清玄身邊的彪子,躲在了大樹后。
男人將手里的花丟在地上,目光呆愣。
為什么不一樣
他呢喃著,想起曾經那人類小孩送花給大人時,大人神色一成不變,卻是接了過來,還將那花養在花瓶中。
明明是脆弱,不值一提的微小生命,大人卻會偶爾望著。
他如今采的花,大人卻看都不看一眼。
為什么。
彪子,你怎么在這一只雌性獸人路過這,見他神色低靡,詢問。
男人不想理會,沉著臉起身離開。
彪子雌性獸人追上,小心翼翼問道你沒事吧昨天也沒見你吃東西,我這有點干heihei呃
雌性獸人被推開,剛拿出的干糧也撒到了地上。
彪子神色冷漠,語氣僵硬,多管閑事。
我heihei我只是有些擔心你。雌性獸人將干糧撿起來拍拍。
彪子曾經被自家雌性那般對待,定是不再信任雌性了,所以她保持著距離,沒再靠近。
heihei
這只可是我干掉的,怎么樣,比你們都大吧。
長矛戳戳野豬的鼻子,給他們展示,面色得意。
再看不遠處的星野,身邊卻是躺著不少野獸,長矛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這還比個球啊。
他揪著野豬的尾巴往前拖,挺長時間才拖動一下。
那邊星野卻是用根藤蔓編織的繩子,瞬間就將它們纏在一起,拖起來毫無壓力。
跟在星野身邊,長矛雖然比他身邊的獸人厲害,跟星野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兩人特意將獵物帶到了綾清玄面前。
我受傷了。
星野將自己被藤蔓勒到的手掌伸給綾清玄看。
長矛
他身上這大小刮痕和撞傷都還沒說什么呢,你就這一點勒痕,還好意思說受傷
見小姑娘給他細細上著藥,長矛一肚子氣沒地發。
他挪動步子,也走到綾清玄面前,中氣十足道我也受傷了
迎面而來,是綾清玄丟過去的藥。
自己上。
長矛
差別待遇不要太明顯。
長矛哼哼唧唧,卻瞥見不遠處彪子的目光。
他眉峰一皺,仔細端詳,用身體擋住了彪子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