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極力掩飾,南宮雁才沒多心。
“宴會那日我身子不適沒有來,但也曾聽聞,玄兒是想娶鄰國公主為后”
關于這件事,綾清玄最有發言權,她點頭自豪道“對。”
“還對呢,也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人家才那么小。”
南宮渡忍不住搖頭道“你啊,就是怪癖。”
她真想把南宮渡扔出去呢。
“若是真心喜歡就好,其他都不是什么。”
南宮雁柔和道。
一頓飯下來,太后又張羅著宮女們去準備茶水點心,南宮渡有簫要吹,告辭離開,而南宮闋則拿著書在一旁看著。
大人們的世界比他現在所理解的世界要復雜得多,他乖乖在一旁聽,不摻和就是。
瞧著太后忙碌的身影,南宮雁緊抿著唇,不由自主嘆了聲氣,等驚覺綾清玄就在旁邊,她收回也來不及了。
“無需掩飾,二姐,說吧。”
她特意遞上奏折,就是為了單獨見綾清玄。
只是剛好南宮闋在現場,就誤以為她是想家了,如今處在尷尬境地,有綾清玄這番話,她才緩緩松了口氣。
“玄兒,姐姐”“等晚些時候,姐姐再與我說罷。”
在太后這逗留不久,依依惜別中,綾清玄帶著南宮雁離開寢宮。
御花園湖邊,南宮雁吹著晚風,面色略顯滄桑,她似在猶豫什么,但等見綾清玄一直默默站在旁邊時,她才深呼一口氣道“玄兒,你說一個人成親后就會變嗎”
她不敢將此事說給太后聽,也是不想她操勞。
從小到大,南宮玄都是兄弟姐妹中最成熟穩重的,如今這身邊的人中,她也只有找她商量了。
瞧著玉樹臨風的弟弟,南宮雁不免心中欣慰。
回顧以往的經驗,綾清玄結婚后沒見過小家伙有所改變,唔更喜歡呆在床上算不算
“看人吧。”
綾清玄只能粗略回答。
也許南宮雁的問題,找溪解決會比較好。
“很奇怪,玄兒,我與侍郎成親后的一段日子,起先還沒什么變化,可不止從那天開始,他就很容易生氣,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而且,有天晚上,我突然看見嘔。”
似是想起不愉快的回憶,南宮雁扶著樹干嘔,好一會兒,她都沒有緩好,只是那雙眸更加無神。
她沉聲道“我看見,他在吃蟲。”
綾清玄遞過去的酸梅停在一半,“蟲”
南宮雁面色難看,“對,就是你想的那種東西,他他之前不會這樣的。”
如此,確實很奇怪,那吏部侍郎,在原主印象中,應是雄姿英發,很憨實的一個人,在兩人訂婚前,就很寵愛南宮雁。
但從南宮雁的口述中,他變得不是一丁半點。
“玄兒,我愛他,可是我接受不了,我現在甚至不敢與他同床,也不敢回去,只要一見到他,我便會想起那天晚上所看見的。”
“我夜夜噩夢,都能感覺到有蟲在我身上爬,好惡心,好可怕。”
南宮雁哭出聲來,“玄兒,姐姐該怎么辦”
綾清玄抿著唇,幫她拍著背。
這種情況,確實棘手。
“二姐,你先鎮定,事出有因,有問題,解決便是。”
幾句簡單的話,卻讓南宮雁覺得異常溫暖,她咬唇含淚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