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越離開之后,季舒云一個人在辦公室坐了許久。
辦公室沒有開燈,窗簾拉著,光線極暗,他整個人浸在了黑暗中,仿佛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人敲響。
“進”輕緩的敲門聲喚回了他的神思。
助理拿著文件進來時,看著黑黢黢的房間,遲疑問道:“總裁,要開燈嗎”
季舒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有事嗎”
“手里有個文件,需要您過目。”
聽罷,男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過洗衣服,放在手腕,從助理身邊路過。
“明天再處理。”男人的聲音仿佛要將人凍成冰塊,顯而易見,他現在心情非常的不好。
助理也不敢再多問,這件事情只能往后延了。
季舒云從公司出來之后,看著已經黑沉沉的天,黝黑的眸子望著面前霓虹閃爍的城市,眉間不覺皺起,心緒煩悶。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出來喝酒。”
電話那一頭的人有些驚詫,不過還是答應了。
季舒云開車來到酒吧的時候,霍巖早就已經到了。
五光十色的酒吧里,霍巖看著從門口進來的男人,立馬站起身來,朝他招了招手。
季舒云眸色陰沉,走了過來,心情顯然不好的樣子,霍巖見此,劍眉輕挑問到,“這是怎么了又是誰惹著你了”
季舒云找了個位子坐下,但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酒,灌了一口。
辛辣刺鼻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讓人不禁皺起了眉,但卻又感覺身心舒暢。
見借酒消愁的男人,霍巖沒再問什么,而是替他又開了一瓶酒。
直到兩瓶酒下肚了,眼看著男人停了手,霍巖這才問道:“又是因為藍若曦。”
畢竟除了藍若曦,她還沒見過這男人,為了誰把自己弄成這樣。
對了,就連藍淋也沒這樣過。
聽他提起這個名字,季舒云剛剛撫平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別再提她。”
這是連提都不讓提了呀看來季舒云的怒火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霍巖往前傾了傾身子,那雙邪性的眸子在季舒云的身上掃了掃,唇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那你這就是承認咯。”
他有些沒意思的將身子往后一靠,嘖了一聲,“真不知道你們一個二個的到底都是怎么想的竟然被那么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
季舒云拿起桌上的酒,灌了一口,嗤笑了一聲。
對呀,怎么就為這么一個女人心緒煩亂成這個樣子,就連他的好兄弟,也會被這種女人迷惑。
“放著好好的白玫瑰不要,非去挑一只野花”難道蘇彤不夠好嗎
聽見他這形容,季舒云抬起眸子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眼神里飽含著不滿。
眼見著男人警告的眼神,霍巖立馬舉起了手作投降狀。
“ok,我不說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眼見著說話間,季舒云又喝完了一罐酒,霍巖不精咋舌道:“你今天這是來借酒消愁的。”
眼睜睜的看他喝了這么多,他都還沒開始呢,這人已經喝了這么多了。